逃出生天的王柔,仔細(xì)看清騎將面容時,喜出望外道:“濟(jì)安救我!”
張虞駐馬而立,神情肅穆,說道:“我已在二里外立旗,二君沿途收攏敗軍,可往旗下庇護(hù)?!?/p>
王柔趕忙問道:“濟(jì)安不隨我同撤?”
“不了!”
張虞指著前頭潰敗的漢軍,說道:“今下大軍兵敗,若不擊退敗軍,恐我并州軍士性命難存!”
眼下形勢亂成這樣,王柔不知戰(zhàn)場上變化,只得聽從張虞安排。
向張虞拱手致謝后,王柔率左右朝前頭而逃。出走沒多久,王柔便聽見前頭鼓聲熱烈,旌旗獵獵飄揚(yáng),煙塵滾滾而生,馬蹄聲熱烈無比。
得見己方竟有大軍坐鎮(zhèn),王柔與眾人的心情稍微平靜了許多,在騎卒的指引下,王柔逃至軍旗下休整,開始聚攏潰逃的漢卒。
而在王柔走后不久,張虞匯合什翼、郝昭二人,率數(shù)百名帳下騎卒射殺追擊匈奴騎。
甚至張虞趁著匈奴騎因追殺而軍陣不整時,率數(shù)十名騎卒逆勢沖陣,殺得因追擊太過深入的匈奴兵一個猝不及防,遏制住匈奴兵追擊的勢頭。
當(dāng)去卑率騎追擊時,得知前方有漢軍出沒,遂率親騎上前。
卻見八百騎卒已在原上列騎陣,在騎陣之后旌飄揚(yáng),另有軍號聲不絕響起。另在原上的山林中煙塵滾滾,馬蹄聲碎間,林間有數(shù)百騎駐步于林外,借高而望下。
“大王,漢軍狡詐,今其陣聲勢浩大,兵馬伏于山林之間,不可擅進(jìn)??!”
侍從打量著眼前的聲勢,擔(dān)憂說道:“眼下天色已晚,不如先行撤軍?!?/p>
去卑瞇眼眺望,對眼前的漢軍陣容充滿了忌憚,望了眼將暗的天空,說道:“為防漢軍有伏,下令各部收兵歸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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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紛亂
“諾!”
敲響收兵的金聲,匈奴各部不再追擊漢卒,甚至因擔(dān)憂張虞率漢卒追擊,各部輪番殿后。
見匈奴追兵撤退,張虞長吐了濁氣,總算虛張聲勢嚇退匈奴兵。他真擔(dān)心匈奴人頭鐵,非要追擊往死里打。如是那般的話,估計他只能率騎而撤。
張虞挽著韁繩,吩咐說道:“由什翼率部殿后,各部收攏潰兵徐徐而撤。”
“諾!”
夜幕昏沉,張虞帳下各部散開,揮舞令旗,吹響軍號,在河谷中聚攏敗逃的兵馬。
很快,在漢騎的尋找下,太原郡守馮博、定襄太守郭缊、并州刺史別駕李晉等并州官吏陸續(xù)與張虞所部匯合。
張虞與眾人一番聊天問話,算是拼湊出大軍兵敗的經(jīng)過。
匈奴如張虞所料那般,打算從側(cè)翼夾擊漢軍,故由去卑率領(lǐng)休屠胡進(jìn)攻。上黨太守衛(wèi)軒率兵坐鎮(zhèn)側(cè)翼,并根據(jù)大軍指令,由各部兵吏扼守險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