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我的替身!因為你長得有幾分像我年輕的時候,他才多看了你一眼!」
「『吾愛蓁蓁』?真是可笑!他愛的是我柳書儀!只是借你的名字,來抒發(fā)對我的情意罷了!」
她的話像淬了毒的箭,一句句射過來。
周圍看熱鬧的街坊鄰居都發(fā)出了抽氣聲,看我的眼神也變得同情又憐憫。
看,又是一個被當成替身的可憐女人。
我看著她瘋狂的模樣,卻笑了。
「說完了嗎?」
柳書儀一愣。
我緩緩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柳書儀,你是不是覺得,說出這些,我就會崩潰,就會痛不欲生,然后像你一樣瘋掉?」
「可惜,你弄錯了一件事?!?/p>
我湊近她,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他是不是愛我,我不在乎?!?/p>
「但你心心念念的陛下,為了留住我這個『替身』,可是被我耍得團團轉(zhuǎn)呢。」
柳書儀的瞳孔猛地一縮。
「你取我心頭血救你的那天,」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你喝下的,是雞血?!?/p>
「給你診脈的太醫(yī),是我沈家的人。你所謂的心疾復發(fā),不過是受了些風寒,加上自己憂思過度罷了?!?/p>
「你……」柳書儀的臉瞬間血色盡失,「你胡說!不可能!」
「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直起身子,聲音恢復了清朗。
「至于那些小像,」我瞥了她一眼,「究竟畫的是誰,我想,馬上就會有一個人,比我更想知道答案?!?/p>
我的話音剛落,巷口就傳來一陣騷動。
本該在客棧里「昏迷不醒」的蕭衍,正由侍衛(wèi)扶著,一步步走過來。
他的臉色依舊蒼白,但那雙眼睛,卻死死地鎖在柳書儀身上,里面翻涌著的是我從未見過的,被欺騙和背叛的滔天怒火。
他都聽到了。
從柳書儀說出「替身」那兩個字開始,他就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