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惠安覺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遲少珩眉頭皺得更緊:“她哭著和我說以后不用再幫她,怕你介意,你到底和她說了什么!”
許惠安突然想起上一世時,遲少珩和自己提離婚時說的話。
那時,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語氣很冷:“我不需要一個處處為難其他人的妻子?!?/p>
許惠安呼出一口氣,肺腑都發(fā)寒。
上一世她沒聽懂的話,這一世她好像終于明白了一點。
但也因如此,她忽然覺得好笑。
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她不知被安上了多少‘罪名’,而她的丈夫,這個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男人,沒有給她一點信任。
許惠安看著自己面前的男人,忽地紅了眼。
她緩緩開口,語氣平靜至極:“你要是心里喜歡謝雪枝,我去打申請,和你離婚就是了。”
聽了這話,遲少珩愣了一下,旋即臉色更沉。
“你自己無理取鬧,還要說些毀人清譽的話,許惠安,我以前都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許惠安的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她直直望著遲少珩:“我是怎樣的人?”
遲少珩在許惠安的目光下愣住。
許惠安繼續(xù)說:“我們一起長大,從小到大,我沒干過一件壞事,違背任何道德?!?/p>
“你現(xiàn)在指責(zé)我道德有問題,那就說清楚,我怎么無理取鬧,又說了什么毀人清譽的話?”
面前的男人一時沒說話。
許惠安看著他,冷冷地說:“你現(xiàn)在說不清楚,就把謝雪枝找來,我們當(dāng)面說?!?/p>
遲少珩從沒見過這樣的許惠安。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說:“雪枝同志沒有說你一句壞話,你不要用你的壞心思揣測她?!?/p>
說罷,他黑著臉往桌上擺了兩個饃饃。
“今天的事我不和你計較,你別再找雪枝同志說什么,當(dāng)好我的妻子,做好你該做的事情?!?/p>
許惠安看著他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感覺心都被攥成一團,疼得厲害。
門在眼前重重關(guān)上,震得她腦袋更暈。
許惠安吃了藥,到床上悶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