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機(jī)已至
被閬九川和將掣掛在嘴邊的沈青河此時(shí)正在趙家的書房和趙崑相對而坐。
趙崑呷了一口茶,看著沈青河道:“這幾日忙亂得很,把爹送走,這喪事也算是辦妥了,也才閑得下心和你說話?!?/p>
沈青河捧著茶盞,道:“老師走得突然,叫我始料未及,萬幸的是他老人家去得安詳,并無遺憾?!?/p>
趙崑捻著茶杯蓋,輕輕地刮了刮茶杯蓋,說道:“我實(shí)話與你說,爹雖是去得安詳,但卻也不算突然?!?/p>
沈青河一愣,這話是什么意思?
趙崑放下茶盞,道:“我請你過來說話,其實(shí)是為了今日閬家那九姑娘和你說的兩句不好聽的話?!?/p>
沈青河愈發(fā)意外,眸色微凝,問:“啟寧兄也覺得那姑娘過于囂狂嘴毒了?”
趙崑搖頭一笑:“那孩子的嘴巴,的確不太管他人死活?!?/p>
沈青河:“?”
這到底是褒還是貶。
“賢弟,那孩子的確嘴毒,但她卻有幾分邪門……呃,有點(diǎn)兒神?!?/p>
沈青河一臉懵,是我這陣子被各種事給刺激到了腦子,故而素來清醒又靈活的腦殼突然變形,乃至于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嗎?
趙崑看他面露不解,神色一正,道:“為兄的意思是,那孩子的話,你別不放在心上。”
嗯,本來就不打算放在心上,不過不要不?
沈青河皺眉:“啟寧兄,您不妨把話說明白一點(diǎn)。”
“事實(shí)上,爹的大限,她也是看在眼里,并出言指明了的?!壁w崑并沒有詳細(xì)說前因后果,畢竟每個(gè)家族都有不外人知的秘密,關(guān)系再親密,也不可能全然告知。
尤其他爹當(dāng)初可是冒著全家倒霉的風(fēng)險(xiǎn),把一個(gè)家族本該死絕的根苗給保下了一條,沈青河是可信是剛正,但有句話叫,死人才會保守秘密,這樣的事,又何苦讓多一個(gè)人知曉呢?
所以趙崑只是說了閬九川看出了趙老爺子大限將至,而事實(shí)果然如此,并說了她會看到些不尋常的東西。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今日她前來我本有些意外,她竟是沖著你去的,只怕是真知曉什么。”趙崑道:“鵬兒也是我自小看著長大的,他來趙家時(shí),爹亦是極為喜愛他,我們自是不愿看他出事。如今他的身體已經(jīng)到了這地步仍無起色,便是此路不通,一路不通,我們便該換一條路,撞個(gè)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雖冒險(xiǎn),但萬一就是條生路呢?”
沈青河放在膝蓋上的手捏成拳,唇也緊抿著,道:“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我便覺得奇怪,我與此女素未謀面,她卻徑直來我面前大放厥詞,還直言鵬兒的境況,如果她想幫鵬兒,她想要什么?”
趙崑輕點(diǎn)桌面,道:“這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如果是在底線之內(nèi)的,為了鵬兒,應(yīng)了又何況?”
沈青河的孩子有倆,長女已出嫁,兒子卻只得一個(gè),夫妻又是恩愛沒有別的侍妾通房,若真出事,這打擊只怕難以承受。
“賢弟,世上奇人,其實(shí)也僅僅只有玄族里才有,也不過是不敢冒頭罷了?!壁w崑意味深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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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機(jī)已至
沈青河一凜,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