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紅隼的賞金雖然與他倆沒有關(guān)系,但是,只要一想到這份懸賞被李天元拿到的樣子,他們就高興得不得了。
“天哥,走走走,快去縣里找馮老板拿賞金?!?/p>
“走!”
楊球娃立刻幫李天元發(fā)動拖拉機,然后,把裝著紅隼的鐵絲籠放在車斗內(nèi)。
三人蓋上棉被,把自己包裹得跟粽子一樣。
然后,開著拖拉機突突突地朝縣城駛?cè)ァ?/p>
……
李家堂屋。
許妙錦輕輕倚在窗邊,細碎的陽光透過精巧的窗花圖案,斑駁地灑在她的臉頰上,為這靜謐的時刻添上一抹溫柔。
她的目光追隨著遠處漸漸消逝的拖拉機背影,那轟鳴聲雖已遠去,卻在她的心頭留下了久久不息的回響。
昨晚,她輾轉(zhuǎn)反側(cè),遲遲無心睡眠,直至晨光熹微,心中的困惑與糾葛依舊如亂麻般難以理清。
面對他們?nèi)酥g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許妙錦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與掙扎。
每一步都似乎重如千斤,未來的路,在晨光微露中顯得更加撲朔迷離,讓她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邁出下一步。
她愛李天元嗎?
肯定是愛的。
前世,因為她出逃四坪村的原因,在冰天雪地里生活了一年,導(dǎo)致自己落下一身病根,即使和李天元結(jié)婚始終都沒能懷上孩子。
所以她把外甥女視如己出,悉心照料。
歲月悠長,她與李天元的情感,在數(shù)十載的光陰里悄然生長,根深蒂固,豈是說放下就能輕易割舍的愛戀。
這份情,如同陳年佳釀,越品越淳厚,又怎是一句不愛,便能抹去多年的深情厚誼。
之前,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立志報考西工大。
現(xiàn)在她明白了,那段時間的記憶雖是碎片化的,但靈魂深處的那道聲音卻讓她選擇了西工大。
也許只有進入西工大,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所以她選擇逃避,只為隱姓埋名,成全姐夫和姐姐。
“對,此生我必須考入西工大,隱姓埋名,為國鑄劍,永世不回四坪村?!?/p>
這既是她對自己的交代,也是對姐姐和姐夫的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