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慢條斯理地叼住他的后頸,在那方狹小的敏感帶內(nèi),極盡粗魯?shù)匮心?。他的尖牙深入皮膚和血肉,在那瞬間,久川埴幾乎以為自己被生吞活剝了般,從指尖到發(fā)絲、從內(nèi)而外,盡數(shù)是他信息素的氣息。
至此,alpha的綠瞳中方才露出些滿意的神色。
而久川埴則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下他真要成為琴酒的oga了……
琴酒if
2
濃烈、蕭索的煙草氣息,陡然升起時恍如硝煙刺鼻。
那是每年這段時日都會卷土重來的記憶,憑著這份融于血液的氣味,久川埴每每會再想起那個冷酷的男人,以及他摩挲自己脖頸時的觸感。思及此他又在被子下悶悶喘了幾口氣,越發(fā)感覺蒸騰而上的熱度要將他蒸干了似的,無措地抱緊自己。
“哥哥……”莉莉的聲音隔著棉被傳來,模糊地聽不清晰,“我把抑制劑放在這里了哦,水也在這,不舒服再叫我?!?/p>
她輕手輕腳地出去,而高熱中的久川埴壓根提不起勁,又不知過了多久才耐到一陣不適減弱,從被窩中摸索地伸出手臂。
被子一掀開,裹在其中的信息素就像扎破了的氣球似的亂跑,煙草燃燒時的焦油氣味很快填滿整個房間,熏得久川埴頭腦發(fā)暈。他抖著手給自己注射一劑抑制劑,又慢吞吞咽下一杯涼水,到底還是忍不了滿屋的煙味,踩下床去開窗。
風(fēng)一進(jìn)來,總算將頭腦沖得清醒了。方才迷蒙混沌的思緒恍如做夢,久川埴搓了搓手臂,暗暗罵道:
討厭的琴酒。
組織覆滅,琴酒失蹤。
那個男人,哪怕臨走前也不曾與久川埴透露過分毫打算,甚至神色如常地幫他度過敏感期,隔日就消失無蹤了。風(fēng)間裕也打電話來時久川埴還在夢里,就聽他毛毛躁躁地問是否知道“琴酒在哪里?”,然后驚惶的告訴他:
琴酒坐上了拉斯維加斯的飛機(jī),然后就失蹤了!
“怎么辦啊久川君!”風(fēng)見裕也欲哭無淚,“我們誰也沒料到,他會有其他的假身份,只是一晚上沒盯牢……嗚嗚,降谷先生會殺了我的!”
久川埴摸到床頭柜上放冷的開水,慢慢地吞下一口,才回答:“沒,我沒見過他?!?/p>
他就是這樣的男人,不動聲色把一切安排妥當(dāng),哪怕偶有疏漏,也都顧全大局——這樣的品質(zhì)放在己方身上固然可靠,但到了不得不做對時,便難免有些討厭……
因?yàn)?,久川埴就是他的一次“疏漏”?/p>
烏丸蓮耶被捕后,不過半年,案件的審理便已走上正軌。伏法的各級組織成員紛紛宣判,有功出力的也都按績行賞。久川埴由于被劃作“公安協(xié)助人”,加之考慮到未成年時的經(jīng)歷,幸得法院宣判時手下留情,自由并沒有因此受限,只是按要求做了些社會義務(wù)勞動,便被輕飄飄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