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被這輕蔑的定論擊潰,周圍的鮮血與尸骨在一瞬間褪得干干凈凈。
文柳句想要邁步,又怔住。
他還坐在案前,茶水正溫?zé)帷?/p>
卓無昭還在他的對面。
與方才不同的是,卓無昭身上沒有傷口,神色也一派尋常。
他甚至是在——
“觀賞”。
文柳句目中閃過了一絲難以形容的情緒,像是得趣,像是惱怒,更像是快意。
他只知道,他對卓無昭簡直越來越喜歡。
這個年輕人,將會是他最完美的杰作。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文柳句忍不住問。
他太想更加了解對方。
其實這是個不必回答的問題。
卓無昭的答案也和他想的一模一樣:“我從來沒信任過你?!?/p>
(請)
:非我是我
這讓文柳句發(fā)現(xiàn)自己心跳更快。
他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揚(yáng):“有防備是好事,但你不用逞強(qiáng)。我的靈氣之密,一旦滲透,并非是你能輕易消解?!?/p>
仿佛是為了印證所言非虛,他五指凝氣,稍稍抬舉——
卓無昭的手舉杯,停頓。
隨即,那只手當(dāng)著他的面,將茶水慢慢地倒在了桌案上。
文柳句的笑容消失了。
“昨夜過后,我就將經(jīng)脈洗凈,不過還保留了一點(diǎn)兒?!弊繜o昭笑了笑,將對方的每一分神色變化收入眼中,“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想干什么。”
“也許你不太清楚,我是個斬仙者?!?/p>
他褒獎似的,贊嘆:“只為救人的墮落之仙,我還從來沒有見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