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yī)低頭,心里也苦澀。
想他在京中也是翹楚,如今來這邊塞,生活條件差先不說了,心理上幾乎是被凌虐的程度。
“將軍,若您覺得卑職實在不可,或許換個別人來試試呢?”軍醫(yī)看起來,十分真心,“卑職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
軍醫(yī)一邊崩潰,一邊埋怨。
這個叫云昭的那么早死做什么?
這不是為難別人么?
軍醫(yī)苦著臉出去了,高副將樂呵呵的進來。
謝景墨如今看見這人就煩,“沒事出去!去找找附近有沒有除風濕的偏方?!?/p>
高副將立即應,“好嘞,我立馬就去!”
謝景墨聞言,瞇起眼睛。
看著高副將健步如飛的身影,沉默了許久。
跟高副將同營帳的叫小六子,是高副將手底下的兵。
他困惑了整整一日。
他不明白,自己這一日,怎么就忽然身上不痛了。
之前水患,他在河里泡過整整五日,從那之后,只要是春寒,他必定渾身僵痛。
之前云昭可以料理,倒也沒察覺。
這一次,簡直生不如死了,怎么忽然就好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時,高副將走了進來。
“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高副將笑瞇瞇的。
小六子,“你昨天那酒,哪里得來的?”
高副將臉上的笑容頓了一下,“???什么酒?”
十幾年的相處,彼此放個屁都知道對方心里再想什么!
“是不是云軍醫(yī)給的?”
云昭采藥回來,剛送走了幕城延,關上鋪子,就看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后院里頭的高副將跟小六子。
“你們……”
高副將環(huán)胸,指了指身邊的人,“他找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