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呢。
男人折身回來了。
屋中昏暗,檻兒沒那么好的目力,只模糊感覺到太子手上好像拿了什么。
她剛要問。
男人覆過來,“閉眼?!?/p>
夜里靜。
顯得他近在咫尺的清冷嗓音愈發(fā)低沉,像似冰冷的鐘磬上沾著幾粒細(xì)砂。
沉冽而又富有磁性。
檻兒只覺耳根子一酥,已經(jīng)熟悉了他的這具身子便不中用地軟了三分。
她覺得臊,也忍不住腹誹。
這么暗,閉不閉眼好像也沒差吧?
不過,檻兒還是把眼睛閉上了。
她生得白,如此昏暗的夜色中駱峋也能隱隱看到她柔媚的五官輪廓。
確認(rèn)她閉了眼。
駱峋將東西覆到她的雙目上,于是那張瑩白的小臉上瞬間多了一抹黑。
檻兒的眼前也徹底變得黑乎乎的。
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
人的視覺在完全被剝奪的一剎那間,心理上會(huì)本能地感到慌亂不安。
檻兒此時(shí)就是這樣的感受。
她一陣心悸,下意識(shí)抓住太子的手,不解道:“殿下,這是要做什么……”
駱峋將帶子在她腦后打了一個(gè)松松的結(jié),安撫地握住她的手,又親親臉蛋。
“不是想蒙著眼?”
他的聲音放得更低。
聽起來似格外有種蠱惑的味道。
檻兒想說自己什么時(shí)候想蒙著眼了,然而話到嘴邊,她想起先前的投壺。
“轟”的一聲。
一股熱氣直沖天靈蓋兒,燒得檻兒渾身像似著了火,哪處都燙得厲害。
“妾不是,妾那是……那是投壺!妾是想看您蒙著眼投壺,不是蒙著眼……”
干這個(g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