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竟主動提起讓他檢查功課,駱峋道:“孤很嚴(yán)格,你若不怕,便背。”
檻兒當(dāng)然不怕。
雖然這具身子還是會羞會怕,但四肢和聲音她已經(jīng)能完全控制好,不像之前那樣動輒就抖啊抖的。
“那妾身開始背了啊?!?/p>
檻兒清清嗓子,開始認(rèn)真背了起來。
駱峋以為她會像弟弟妹妹那樣背著背著卡殼,不料她一口氣全順了下來。
等檻兒背完,他下意識挑出兩三句讓她解釋其中的意思或典故,嚴(yán)謹(jǐn)?shù)玫拐嬗袔追謱W(xué)堂先生的做派。
檻兒應(yīng)答如流。
駱夫子目露贊許。
海順立在角落,眼角抽了又抽。
別的男人跟妾室上了榻,只管奔著那事兒去,他們家爺和宋昭訓(xùn)倒好。
在榻上檢查功課??
這像話嗎?
說出去怕是都沒人信!
好在這個話題沒繼續(xù)太久,太子爺挑著講了兩個典故后功課便算聊完了。
接收到主子的眼神。
??偣芎苁切念I(lǐng)神會地滅了燈悄聲告退。
檻兒早不在意熄燈與否了,只當(dāng)是太子這時候的習(xí)慣,后來改了而已。
只不過。
燈滅的那一刻,對上男人那雙在昏暗夜色里似透著幽火的眼,檻兒的心跳還是本能地漏了一拍。
駱峋將她放到榻上,迎上她隱隱泛著水光的眸子,輕輕摸她熱乎乎的臉頰。
他也不說話。
就這么拿指腹摩挲,又描繪她的眉眼。
檻兒的氣息與他夾雜著淡香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有些暈暈乎乎:“殿下……”
“嗯。”
駱峋低低應(yīng)了一聲。
想起什么,他手上的動作微頓,然后坐起來撩開帳子朝外探出身。
檻兒心想莫不是忘了什么。
正想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