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處境,多么像老夫人口中那個當年孤立無援,不得不飲鴆自保的清玉大長公主?!?/p>
看著裴桑枝過的日子,他總是會想起裴驚鶴。
永寧侯的眼里、心里,是沒有情義的。
裴余時聞言,整個人僵住了。
不嘻嘻。
若不是公主曾飲鴆傷了身體,又何至于早早的拋下他,更不會有倒霉催的所謂的嗣子。
“妄哥兒,你知道的,我一向不精于謀算?!?/p>
“這一生,貴在聽話。”
榮妄:“謙虛了?!?/p>
何止是不精于謀算啊。
分明就是,長腦袋只為身體齊全,像個正常人。
“那你下山回府后,便聽裴四姑娘的吧?!?/p>
裴余時喃喃:“她看著也不像是能一步三算的,更像是慣愛異想天開的?!?/p>
榮妄:……
裴駙馬還嫌棄上了!
“不過,相較于侯府的其他人,她最起碼不討人厭?!迸嵊鄷r自說自話:“所以,我會護著她的?!?/p>
“她到底想做什么?”
榮妄:“伸張正義。”
他想要的正義。
裴桑枝自己想要的正義。
隨后,榮妄話鋒一轉:“你跟裴四打了什么賭?”
在庭院里,他隱隱約約聽到了那句老太爺,我贏了。
裴余時想到裴桑枝單刀直入的畫風,索性破罐子破摔,竹筒倒豆子般交代的干干凈凈。
這可不是他自作主張,是跟隨孫女兒的步伐。
榮妄眸光倏然一亮,似漫天星墜入幽潭。
裴桑枝什么都不知道,但又什么都沒料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