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我有了一門好親事”這許昭喃,不知想哪去了,就這么愣了一小會。
“姐姐定能得償所愿。
”兩人說著話就到了鄧國候府。
三人下了馬車遞了拜帖便進了去。
這皇后母家是真的不一樣,外觀奢華,氣派無比,兩座威武雄獅門口威立,門庭盡顯大氣。
三人被帶到了鄧國候府的梅園處,一進門,便看到了眾多世家少女,女子參加這種宴席,大多會成群。
聶千嶼甫一進門,便成了焦點,大家瞧著這女子似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但這精心讓她整個人不倫不類,更顯掩耳盜鈴,欲蓋彌彰。
眼看她們紛紛掩唇譏笑,有一些沒忍住已經(jīng)脫口而出。
此時,一女子上來牽過許昭的手便拉了過去“昭兒,這是什么人,怎的如此模樣。
”少女看起來十三四歲,上身著藕粉色小襖,下身著白色襦裙,整個人看上去嬌俏可愛。
見許昭已經(jīng)被拉了過去,剩下的人有的在打量聶千嶼,有的在掩唇低笑,議論紛紛。
世家女子生活本就貧乏無趣,聶千嶼的到來剛好給了她們一個話頭。
許昭說道“大家快別笑了,淺妹妹今天第一次來,你們莫要欺負她了。
”這聲音不大不小,但足夠在場所有人聽到。
“昭兒,她到底是誰呀,是你妹妹嗎?怎得以前沒見過?”那邊那三兩成群的女子紛紛圍了去,都要去聽這樁八卦。
聶千嶼知曉自己已經(jīng)成了眾人議論的中心,不欲與她們摻和一處去,便尋了個安靜處坐下了。
她抬頭看著這滿園紅梅,今日無風(fēng)也無雪,這紅梅就靜靜的在那墨色樹梢上半垂半立,似是被鑲嵌到了畫里,或有微風(fēng),花瓣輕微顫一下,那模樣像是小女兒撒嬌,惹的人心腸柔醉。
這皇城最好的梅園怕不是就在這了吧。
“這么好的梅花不看,竟議論我。
世家子女一向如此無聊嗎?”聶千嶼以前曾與這么多女子處于一室過,也不知道女子之間的敵意竟可以這么大。
那邊人群議論紛紛,不知許昭說了什么,突然有人開口“她難道就是勾搭沈尚書兒子的那位?”此言一出,大家都炸了鍋,不少人對她投來了鄙夷的目光。
偏當(dāng)事人不慌不亂,似是沒聽到般,無甚反應(yīng),平靜坦然地直視了回去。
剛剛那穿藕粉小襖的女子繼續(xù)道“昭兒,你切不可與她再來往,這樣的人絲毫不知檢點,整個人粗俗不堪。
她就不配來此處。
”說著嫌棄地斜睨著聶千嶼,仿佛多看一眼都臟了她的眼睛。
“月如,妹妹她自小在深山著實可憐,只是沒人教養(yǎng),在家中養(yǎng)段時日就會好的。
”“你呀,就是太善良了。
這人做出那樣的事情,毫無氣節(jié),本就不值得憐憫,你莫要再幫她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