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金面色有些尷尬,苦澀的笑了笑回道:
“查不到,或者說追溯不到源頭,這種事情,隨便一個黑市就能搞定?!?/p>
“不過嚴剛倒是一直咬死說,船票是一個女人給他們的,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那個女人,還說他們上船之后,到了房間就被人迷暈了”
不等張三金說完,丁墨群便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不管嚴剛說的是真是假,現(xiàn)在都查無可查。”
“不過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簡直就像是有人安排好了劇本,讓這些人按照劇本去執(zhí)行?!?/p>
說到這,丁墨群的目光定在了最新一張的筆錄上:
“嗯?”
“袁方說,趙軒跟周梅去過三層,而且在上面待了好一會才下來的?!?/p>
張三金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是,這件事趙科長也說了,他跟周梅上三層去看看,偵查一下嚴剛和方月有沒有登船?!?/p>
“在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后,兩人就離開了三層,那時候二層是袁方帶隊在盯梢。”
丁墨群聽完徹底沉默了,良久后才自言自語的說道:
“阿軒他們是在嘉定渡登船的,嚴剛和方月又是在閘北登船的,那時候他們?nèi)ゲ?,確實查不出任何東西。”
“可是,那時候,南田云子就已經(jīng)在船上了,這些太巧了,一個接著一個巧合?!?/p>
張三金張了張嘴,雖然現(xiàn)在他也恨極了趙軒,落井下石也想干一把。
但事關(guān)趙軒,丁墨群肯定會查明白,所以張三金也不敢胡言亂語。
思考了一會后,張三金才試探性的問道:
“主任,您是懷疑,趙科長跟周梅一開始去三層的時候,就已經(jīng)干掉了南田云子?”
丁墨群像看傻子一樣看了眼張三金,將袁方的筆錄單獨挑出來后說道:
“南田云子房間里,唯一幸存的那個人叫余度,他是南田云子在山城被捕時,負責(zé)看押南田云子的,最后被南田云子策反?!?/p>
“余度不是說了,他們是在臨近虹口渡的時候才遭到了暗殺,袁方這份口供里提及的情況,阿軒根本沒有時間去做這件事。”
“再者周梅已經(jīng)死了,沒人知道阿軒和她在船艙三層究竟做了什么?!?/p>
“所以,你覺得阿軒說謊了?”
張三金連忙打嘴說道:
“誒,主任,您瞧我這個腦子,居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趙科長勤勤懇懇,為76號出生入死,怎么可能說謊呢,是我腦子抽了,對不起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