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德國佬差不多應該到了。
“我們是在一個女人的協助下逃出茶館的,隨后根據那個人的指示,我們到了一個地方隱藏,她說會安排我們撤離?!?/p>
“昨天我們拿到了她弄來的船票,她告訴我們,今天在長寧渡乘坐太生號,在經過法租界的時候下船,先躲進法租界,然后她會盡快安排我們再次撤離?!?/p>
方月抿著嘴沒有說話,只是看嚴剛的眼神滿是失望。
嚴剛這該死的,是只顧著他,完全不管自己的死活了!
松本一郎的眉頭緊緊蹙起,舒展后又擰在一塊,隔了半分鐘左右,松本一郎才蹲身在嚴剛眼前,一字一句的問道:
“我問的是,你們?yōu)槭裁匆獨⒛咸镌谱樱瑸槭裁粗滥咸镌谱拥男雄???/p>
“現在加一條,那個協助你們逃離茶館的女人是誰?”
嚴剛連連搖頭,滿眼迷茫的說道:
“松本閣下,那個女人從頭到尾都沒露過面,我不知道是誰啊?!?/p>
“而且,我們根本不知道南田云子的行蹤,連南田云子是誰我們都不清楚,又談何刺殺南田云子呢!?”
直到聽嚴剛說出這句話,方月在心底罵了一聲蠢材,這家伙連叛變都叛不明白。
這樣說下去,方月都怕下一秒松本一郎直接拔槍干掉他們。
如果嚴剛之前沒有選擇叛變,或許方月還能堅持住。
可嚴剛的叛變已經動搖了方月的決心,如今,方月只想著,如何才能讓自己投敵后有立足之地。
正如方月所料,松本一郎直接被氣笑了,看著眼前這個演技高超的男人,松本一郎冷聲說道:
“那把左輪手槍不是你的嗎?!”
“根據我們技術科的檢測,槍上只有你的指紋,而射殺南田云子的子彈,就是從那把槍里打出的?!?/p>
“你現在跟我說,你不知道南田云子是誰,你把我當傻子耍呢?!八嘎?。?!”
松本一郎說著說著,已經氣得站了起來,一腳一腳的朝著嚴剛的小腹踹。
方月看著這一幕,眼神冷漠,甚至覺得嚴剛活該,恨不得讓松本一郎直接把嚴剛踹死算了。
“咳!咳咳——”
咳出幾口血的嚴剛表情扭曲,但還是哭著喊著的說道:
“松本長官,我真的沒騙你,我真的不知道南田云子是誰,我們剛上船就直奔三層的房間準備躲到法租界岸口再混下船?!?/p>
“可我們剛剛進入房間就被人迷暈了,等醒來的時候,身邊就有一把左輪手槍,長官,我真的沒有說謊”
“不信的話,長官,長官你看我左耳,上面還有煙頭燙過的痕跡,我就是被煙頭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