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刃劍
蕭仲忍不住好奇問道:“大人,鄧浪在信中如何說?他是不是要帶兵回來了?”
“不!他如果帶著殘兵回來,這還在我倆的預料之中?!?/p>
蕭仲震驚道:“難道是”
“不錯!鄧浪在信上提及,他已經(jīng)帶人回到懷朔,并且取得了趙無憂的信任,已經(jīng)被提拔成為了從九品校尉。”
蕭仲興奮地搓著手:“那也就是說鄧浪還可以繼續(xù)以探子的身份,埋伏在趙無憂身邊。”
呂屠瞳孔深邃地看向漆黑的曠野:“蕭先生其實這只是咱們所猜測的最好結(jié)果。”
“大人你不是說魏撼山是鄧浪殺的嗎?難道你怕這次他是想借你的手往上爬,最終的目的并不是繼續(xù)效忠你?”
呂屠搖搖頭:“鄧浪哪怕就如他信中所說獲得趙無憂的信任,是為了他想往上爬的野心,但他依然需要我,不為別的就為需要我這個明面上的敵人,只要我們在一天,他就能在趙無憂處獲得重用?!?/p>
“無論鄧浪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他切實地在這次事件中出了力,而且以大人你的分析來看,咱們之后的處境會好上許多?!?/p>
“是的,所以我才說他的確是個良將,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現(xiàn)在咱們能做的就是在做好一切防衛(wèi)的前提下,選擇相信他?!?/p>
“大人說得不錯,至少他給咱們爭取來了不少的時間,足可以在這段時間將城墻鞏固完成。”
呂屠替蕭仲將披風整理好:“夜深露重,蕭先生肩上的擔子可不輕,還是早些休息吧,村子不能沒有你。”
蕭仲有些感動地點點頭:“多謝大人關心,屬下就不打擾大人休息了,屬下告退。”
“蕭先生慢走?!?/p>
看著蕭仲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中,呂屠回到屋內(nèi)將手中的書信燒毀后,趟回了床上。
宋雨惜忽然輕聲道:“相公,你這步棋很危險,弄不好就會養(yǎng)虎為患遭到反噬?!?/p>
呂屠沒想到她們也聽到了,索性點頭道:“的確很危險,但我從來不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打鐵還需自身硬,只要他能給我拖來足夠的時間,一切依舊在掌握之中。”
宋雨惜關切地幫呂屠掖好被子:“相公,歇息吧,你太累了?!?/p>
聽著宋雨惜溫情的關心,呂屠內(nèi)心的疑慮瞬間化為一攤?cè)崆椋谒哪樕衔橇艘豢?,相擁入睡,不多時就發(fā)出了香甜的鼾聲。
翌日一早,呂屠早早起床吃完早飯,就直奔倉庫而去。
剛來就見胡德祿正帶著徒弟們,在將那些打掃來的戰(zhàn)利品挑挑揀揀,嘴里還不住地抱怨:“這該死的懷朔邊軍,普通兵卒居然用的都是精鐵打造的長刀,可比武川邊軍的強多了?!?/p>
“老胡,嘀嘀咕咕什么呢?”
胡德祿將手中長刀拋了拋:“你看啊大人,你說懷朔怎么就那么有錢,給普通兵卒都配備如此長刀,也就是不如咱們的刀,可放眼整個武川邊軍,又找得出多少口刀比他們的好?”
呂屠冷笑道:“你有所不知,懷朔邊軍通敵賣國,與烏丸人在進行鹽鐵交易,最不缺的就是錢,而烏丸人給他們的錢里面,絕大多數(shù)都是來自從邊境六鎮(zhèn)搶奪而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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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刃劍
胡德祿聞言氣得忍不住啐了一口:“呸!這群王八犢子真他媽的不是東西,說來說去,吃虧的還是咱們邊境百姓,這么好的刀給他們這群廢物,真他娘的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