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自視甚高,所以你看不慣劉洪自稱末將,但當(dāng)你遇到權(quán)力比你更大的人時,你那脆弱的自尊就會蕩然無存,所以你今日在面對袁旭的謾罵時慫了?!?/p>
(請)
相公,別傷著孩子
聶云長久以來,小心翼翼維持的自尊和體面,這時候被呂屠毫不留情地揭開,甚至扔在腳下踩,他屈辱地流下了眼淚,嘴唇不住地哆嗦。
呂屠幽幽一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內(nèi)核不穩(wěn),你從來沒有自己獨立去完成過一件事情,甚至在你的內(nèi)心里,你自己都不認可自己,我說得對嗎?”
聶云從來沒思考過這個問題,此時聽呂屠講過之后,頓感震驚。
他恭敬地對呂屠磕了三個頭道:“大哥,救我!”
呂屠朝他一抬手道:“你先起來?!?/p>
“我不起,其實我最近也發(fā)現(xiàn)我很浮躁,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誰都看不慣,總想挑別人的毛病。”
他不起來呂屠也不勉強,反正話都說到這里了,不如給他下點猛藥:“想要改變現(xiàn)狀,你首先就得認清楚自己的能力,你并沒有比其他人了不起,如果你以后再像個婆娘一樣,在背后說別人壞話,你就從小卒當(dāng)起!”
“人只有先認清自己,才能找到自己的底氣所在,你現(xiàn)在所擁有的底氣是因為我,所以你在被袁旭罵得跟豬頭一樣,卻連個屁都不敢放,只能等到我來時你才敢動手!”
呂屠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著家的方向走去,留下聶云一個人在此反省,話已至此,能不能消化就看聶云的悟性了。
回到家后,宋雨惜已經(jīng)正坐在院中,正在教幾個丫頭做女紅,見呂屠回來后,姜婉瑜等幾個丫頭趕緊告辭。
呂屠將她扶起來往屋子里走:“我讓劉洪去上繳人頭了?!?/p>
宋雨惜聞言一愣:“相公你不是說上繳人頭的路上會很危險嗎?”
呂屠直言不諱道:“我就是想看看他們南衙禁軍的本事?!?/p>
宋雨惜點點頭:“理應(yīng)如此,他們自從煤礦回來后,既沒與其他村民一起參加勞動,也沒有參與訓(xùn)練,是時候該向相公證明他們的價值了?!?/p>
“你不生氣?他們怎么說也是你哥哥屬下?!?/p>
宋雨惜婉兒一笑,拿過毛巾替呂屠拍打掉身上的灰塵:“你我夫妻二人本就是一條心,相公為了讓他們養(yǎng)傷,就連煤礦都沒去挖了,所以他們必須得做點事情出來,如果僅憑我的關(guān)系就如此,那以后誰還愿意參與勞作?相公又如何領(lǐng)兵?”
不愧是大家閨秀將門之后,這看法跟其他女人就完全不同。
呂屠將她公主抱起就朝床榻走去:“我不能厚此薄彼,這期間寵幸了小羽多少次,我必須給你補償回來!”
宋雨惜此時眼神已經(jīng)一片水汪汪閃動,她用貝齒輕咬著嘴唇,害羞地點點頭:“相公輕點,別傷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