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xiàn)在呂屠又喊得那么大義凜然,加上他們本就對呂屠的事件有所耳聞,早就心生仰慕,此時產(chǎn)生了片刻的遲疑。
就這一點遲疑,就讓呂屠心中狂喜,這就意味著其中還有巨大的操作空間,未必非得要拼死一搏,畢竟1比20的差距,而且城中騎兵的攻擊力又受限制,只要有辦法改變局勢,他是絕對不會走下下策的。
云傲二人愣神的功夫,呂屠一指地上散落的百余顆烏丸人頭,厲聲喝道:“我方才從南門進(jìn)入時,就看出了不對勁,本是前來用烏丸人頭兌換軍功,可到了都尉府發(fā)現(xiàn)人去樓空,搜索片刻徒勞無功,眼下還想陷害我于不義?
(請)
背后有高人
所有人聽著,我今日剛來武川,那是南門外上千邊軍兄弟親眼所見,而綁走云大人的罪魁禍?zhǔn)拙褪悄銈兩磉叺脑瓢梁驮妻?,如果你們繼續(xù)幫他,形同造反!”
這話呂屠今天已經(jīng)是說第二次了,他也沒想到陰差陽錯居然讓他猜中了。
果然挑撥離間是最好用的,而且還是被蓋上了造反的大帽子,任由誰遇到這種關(guān)乎到自己身家性命的事時,都會三思而后行。
云傲和云薇對視一眼,發(fā)現(xiàn)周圍兵卒的情緒似乎變化了,看向他們的眼神也有了些許不同,趕緊喝道:“休要聽呂屠狡辯!我這里有一封書信,可以證實呂屠和懷朔的趙無憂合謀,將天花瘟疫帶到了咱們武川,導(dǎo)致了武川城中百姓死傷大半,而他就好借此機(jī)會擄走我爹,利用他在武川邊軍之中的威名,行謀逆之事!”
此話一出,不僅在場的兵卒震驚,就連遠(yuǎn)處街道旁得了天花,正在茍延殘喘的百姓,也用極其惡毒的眼神看向呂屠。
呂屠一挑眉毛,這種話術(shù)可不像云傲這種傻子能夠說出來的話,而且非常精準(zhǔn)地?fù)糁辛藚瓮赖能浝?,這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合乎邏輯環(huán)環(huán)相扣,而且讓呂屠隱隱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而云傲所拿出的那封書信,那更是高招,誰都知道武川的識字率比他們奎山村還低,哪怕是交到旁人手里去,也沒幾個人認(rèn)識,用這種方式來造假,實在是太好用了。
“呂屠,你好狠的心啊,我們奉你為武川戰(zhàn)神大英雄,那是念在你殺烏丸人有功,你為什么要這樣害我們?”
“呂大人,呂大人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們???我們究竟是哪里得罪過您???”
呂屠朗聲大笑:“哈哈哈,云傲你不僅綁架了都尉大人,甚至已經(jīng)將他殺死,你可知道你已經(jīng)犯下了誅滅九族的死罪?”
云傲聞言悚然一驚,他眼神驚恐地看向呂屠,一時間他忘記了所有的話術(shù)。
而呂屠緊接著道:“你這個腦子想誣陷我還是太嫩了,拿一封寫著人之初的破書信就想蒙騙大家?你真當(dāng)我也跟你個豬腦子一樣不識字么?”
這時候人群里有一老者大聲喊道:“我看清了云傲少爺手里書信的內(nèi)容,的確是人之初性本善,并不是什么呂大人勾結(jié)懷朔趙無憂的信?!?/p>
聽到這話的在場兵卒們,紛紛對云傲怒目而視,侮辱他們不識字不要緊,拿破信騙他們也不要緊,可如果因為這個讓他們走上了造反的路,別說是云傲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們也不肯答應(yīng)!
呂屠見狀將胸口令牌掏出:“我乃云都尉親封的御侮校尉,我昨日才殺了百余個烏丸騎兵,我對武川對云大人對皇上的一片赤誠之心天地可鑒,你們居然敢污蔑我殺了云大人?今日我定與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