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目死了!被人射死了!對方有神箭手!”
一連串的驚呼,將這恐怖的情緒傳遍了整個隊伍,所有人都眼神驚恐地看著眼前黑暗之中的敵人。
人,對于未知的恐懼,是通過幾十萬年來的基因傳承,刻在骨子里的,在眼下頭目被一箭射死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敢貿(mào)然行動。
畢竟初來時他們有200騎兵,橫掃武川任何一個村子都不在話下,可沒想到今日僅僅只是短暫交手,他們就損失了半數(shù)的騎兵,這可都是賽里部落最優(yōu)秀的戰(zhàn)士!
“武川的邊軍什么時候強成這樣了?他們不都是一群過街老鼠嗎?”
“頭目死了,咱們還要繼續(xù)拼殺嗎?”
“我們連他們有多少人都不知道,這還怎么打?”
正當(dāng)烏丸人猶豫不決時,劇烈的馬蹄聲從黑暗中響起,先前那個斬殺了己方多人的虞人,赫然從黑暗之中沖了出來,一刀就帶走了前方的一個烏丸騎兵,鮮血噴濺了呂屠滿身滿臉,形同那地府來的修羅一般。
“你是何人?”烏丸軍中有人喊出一句。
“武川陪戎校尉呂屠在此,烏丸雜碎們拿命來!”
此時的呂屠怒目圓睜,帶著滿身的殺氣,他的左右僅僅帶著兩人,就敢殺入己方陣列。
烏丸人早就聽說過呂屠的威名,此時又見呂屠如此威猛,頓時被嚇得肝膽皆寒,差點潰不成軍。
好在他們當(dāng)中有能人,一刀將準(zhǔn)備逃走的同伴斬殺,厲聲喝道:“呂屠又如何?我是賽里部落的拓跋珪,早就想要會會你了,兄弟們誰殺了他,就能取代頭目晉升鎖甲!”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烏丸人也不全是飯桶,在短暫的畏縮后,眼里也燃起了戰(zhàn)意,朝著呂屠也殺了過去。
只不過他們剛才一亂,被呂屠和聶云又斬殺十幾人,加上身后的兵卒抵達加入戰(zhàn)場壓力驟減。
如此近距離的短兵相接之下,只有搏命一條路了,誰也沒有任何的留手,逮著機會就是一刀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