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活著?為死去?
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萊昂背著阿澤瑞恩跑來,門口的洛哈克撓了撓頭不明所以。
可等萊昂說明了來意,他的雙眼立刻紅了起來。
“你真的還記得那人身上的紋章?。俊?/p>
洛哈克當(dāng)時一直激動的和那些傭兵糾纏,最后都被打暈過去,自然沒能記住買走姐姐的家伙身上多少特征。
想到可能將知曉唯一親人的下落,洛哈克呼吸都在加快,他趕緊回頭打開屋門,帶伙伴走了進(jìn)去。
屋內(nèi),一個被五花大綁扒得只剩里褲的壯漢正躺在地上,嘴巴都被塞上了抹布。
聽到推門和腳步聲,俘虜睜開眼睛。
看見為首走進(jìn)來的少年身上,套著自己封君的鎧甲,騎士瑪姆爾的心情不禁沉入了谷底。
效忠的主君已死,而自己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萊昂讓洛哈克搬來一張椅子,小心的扶著阿澤瑞恩坐好。
堪塔達(dá)爾貴族騎士一般也會說費魯語,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萊昂覺得審問時還是讓阿澤瑞恩直接對談更效率和準(zhǔn)確一些。
洛哈克走過去,一把將地上的騎士俘虜拽了起來。
萊昂拿出從廚房借來的炭塊,在地上按記憶畫起了那買家戰(zhàn)袍上的紋章。
他或許是真的很有在地上畫畫的天賦吧,勾勒出鳥類展翅的輪廓,萊昂畫得和記憶中一樣惟妙惟肖。
待伙伴在騎士俘虜困惑的眼中畫完了紋章圖案,阿澤瑞恩才坐在椅子上開口訊問。
(烏利亞語)“看看地上的圖案,這種鳥類家族紋章,藍(lán)色基底,白色飛鳥,你是否知道屬于堪塔達(dá)爾哪個地區(qū)的哪個家系?”
洛哈克伸手拽掉了俘虜口中的抹布。
瑪姆爾活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嘴巴,才低頭瞅了眼地上的紋章,又抬頭看向阿澤瑞恩:“小子,我就算知道,為什么要告訴你?”
“所以你不否認(rèn)自己知道?”阿澤瑞恩直截了當(dāng)?shù)睦^續(xù)質(zhì)詢。
瑪姆爾聞言,干脆閉上了嘴巴,一副拒不配合的姿態(tài)。
雖然聽不懂對話,但看著對方的態(tài)度,洛哈克頓時怒了。
嘭!
抬起鐵手套就是狠狠一拳,他頓時砸得對方臉上淤青,嘴角冒血。
然而,挨了這一記重拳的瑪姆爾臉上連表情都沒變化,不僅哼都沒哼,滿是血跡的嘴巴反而笑了起來。
(費魯語)“打人都沒力氣,還學(xué)人家審訊小子,盡管把你們能想出的刑罰朝我施展,但手法別這么粗糙,還是拿刀來吧。”
瑪姆爾輕蔑地望著這幾個少年,不屑地挑釁道:“挑指,斷肢,閹割,挖眼,剜鼻隨你開心,伱看爺會不會和你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