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者皆殺!逃者皆殺!”可任憑督軍的領(lǐng)隊士兵如何怒吼,卻還是止不住這些征召兵的逃亡。
接連殺了兩個潰逃者依舊是徒勞,眼見這隊人馬的敗逃之勢不可挽回,甚至還遭受了幾個逃兵的冷刀子反擊,督軍的狼領(lǐng)士兵只好撤回后方約姆騎士的步兵本陣。
后方壓陣的沃芬霍爾方隊,沒有在乎前方一個方隊民兵的潰敗。
他們挺槍幾乎同時腳步轟隆的發(fā)起沖鋒,數(shù)不清的靴子直接從那些死傷者身上踐踏而過,將潰兵露出的戰(zhàn)線徹底填補。
已經(jīng)沒有機會擲出第二輪投槍的塞爾瓦陣線,不得不與敵人真正的主力碰撞在了一起。
兇猛的沃芬霍爾士兵對面前的矛陣毫無懼色,仗著盾牌和盔甲,整齊的陣型徑直與敵人長兵相接,長矛之林互相對撞。
震天的喊殺隨之響起,兩支軍隊不斷擊打和直刺矛尖。
時不時有穿入盾墻間隙的長刃捅進陣列,帶出猩紅的鮮血。
零星的狼領(lǐng)士兵與塞爾瓦士兵在無數(shù)痛呼叫聲中倒下。
沃芬霍爾第三排隊形兩側(cè)待命的厚甲劍盾手一往無前的繞過人群,自陣前密集的長矛廝殺間隙,尋找機會貼近盾墻,襲擊與試探任何可能出現(xiàn)的敵人隊形破綻。
而在激烈廝殺的中軍兩側(cè),先于他們接觸的左右兩翼,早已在怒吼和尖叫中陷入了殘酷的血腥搏殺,敵我雙方的士兵不斷倒下
遠遠的南側(cè)林地,烏鴉立在枝頭晃動腦袋,眼珠默默的倒影著遠處如蟻群般交織的人類。
象征不祥的鳥兒欣喜的等待。
等待那群殘暴的生物,奏完這震天的美妙音樂。
按照模糊記憶的經(jīng)驗,每當遇到這種美事,它之后將有吃不完的大餐。
忽然,下方林地傳來穿行的震動,烏鴉被驚得從枝頭振翅撲騰飛起。
接著森林掩護,繞行到南端林地的雷多爵士勒停馬蹄,肅穆的眼神透過茂密的樹冠看向戰(zhàn)場。
一支狼領(lǐng)征召矛兵分隊,正在試圖迂回包抄己方軍陣的左翼。
而在他們之后,另一支裝備精良的沃芬霍爾士兵方隊也開始向南移動。
這是個好機會。
雷多自認,若他手上有一只哪怕三四十人的騎兵分隊,這一刻一定殺出林子,直撲敵人側(cè)翼。
但回過頭,他看了看身后東拼西湊的十名騎兵。
雷多爵士又正過腦袋,望了望遠遠西北方,一直在陣后靜待,狼旗飄揚足有五十多騎狼領(lǐng)重騎兵方陣。
他不禁心思凝重的嘆息。
算上自己,這只有十一名騎兵,甚至還有個嬌滴滴的小女孩盡管經(jīng)過觀察,他知道這少女的武藝確實很好。
但數(shù)量差距過于懸殊,狼領(lǐng)的重騎兵不是水貨,一旦暴露出來,他們這區(qū)區(qū)十來人會被敵人的鐵蹄完全淹沒,十個人太少了,根本無法正面對抗十五倍于己的軍隊,哪怕要以少打多,也不能直接被敵人的騎兵部隊盯上那是自尋死路。
合適的戰(zhàn)機眼下還遠沒有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