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詩人被邀請到羅蒂老板家那段日子,不斷和老板夫人眉來眼去。
而當人們最后一次見到夫人的身影以后,憤怒的羅蒂先生,卻在隔天發(fā)現(xiàn)妻子房間里出現(xiàn)了衣冠不整的高利亞德,妻子本人不見了蹤影。
那一天,許多家仆都親眼目擊了吟游詩人光著屁股從夫人房間窗戶跳下奪路而逃的奇景。
整個事件倒不復雜,就是有種難以形容的雞飛狗跳。
好在萊昂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了一晚,就將這與己無關的小小插曲拋之腦后。
就算那行為不端的吟游詩人當真是誘拐犯,如今關在牢里也自有龍喉城的法律懲治。
渡海而來
咸腥海風吹拂著堪塔達爾王國西部的最大港。
碼頭上大大小小無數聳立的海船桅桿上,成群的白色海鳥時而會停留在頂端歇腳,俯瞰其下如螞蟻巢穴般繁忙的濱海城市。
近幾日的西部港格外喧鬧,倒并非因為港口上來自世界各地的商貿,而是統(tǒng)治這座城市的費爾康家族近幾日正在籌備的慶典。
費爾康伯爵的繼承人,即將迎來自己的大婚之日。
周邊地區(qū)前來的貴族絡繹不絕,即使遙遠的王國東部正在爆發(fā)戰(zhàn)爭,但艾維烏特國王也依舊早在戰(zhàn)爭開始前,便向自己的鐵桿盟友派駐了屬于王室的使者。
在得到那遙遠國度鼎力支持的現(xiàn)在,西部港對于堪塔達爾王國的重要性無與倫比。
即使是艾維烏特國王的居城,如今也不能和這座正在源源不斷接收著來自遙遠帝國強大軍械、資源、商貿的海港相提并論。
靠海的巖崖上,坐落著費爾康家族代代人巨資打造的龐大城堡建筑群,仆人和奴隸在其中日以繼夜的忙碌起來,迎接著一批又一批應邀而來的貴賓。
此刻,也只有居住在城堡東側庭院建筑里的異域貴客,才能享受到一如往日不被打擾的寧靜。
身著風格制式統(tǒng)一黑金色鎧甲的武士,矗立在城堡內奢華的庭院大門前,兩眼蔑視而傲慢的盯著遠處絡繹不絕的隊伍。
瞧著這些自稱高貴的堪塔達爾統(tǒng)治者沐猴而冠的模樣,黑甲金邊的守衛(wèi)們仿佛在靜靜的旁觀著一群滑稽的原始人。
而在黑甲衛(wèi)士們把守的庭院內。
一位模樣俊美,身著輕薄束腰短衣的金發(fā)少年,在平整精致的石雕道路上穿過一片片精心栽培的草地與灌木景觀,來到了建筑后方的院落。
金發(fā)少年繞到隱蔽的雕像之后,終于找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伊蓮娜?”他溫和的輕聲喚起對方的名字。
雕像的坡道后,坐在那低聲抽泣的溫婉女性止住哭聲,淚眼迷蒙的回過頭來。
“還在想念伱的家人嗎?”少年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