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潘家朝呼吸緊張,下意識咽了口唾沫,連忙打字。
“崔太太,您也算是咱店里的老顧客了,有些事本來我不方便說,但這大過年的,您讓我給一堆一眼假的東西估價,實在有些難為我了……”
說著,對方還發(fā)了個小貓流淚委屈戳手指的表情包。
對方都把話說得那么直白了,她要再不懂,那真成傻子了。
一瞬間,潘家朝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
包包是她在正規(guī)渠道購買的,不可能假,寄賣店的經(jīng)理,大過年的也不可能跟她開這種玩笑。
那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視若珍寶的幾只限量款包包和飾品,怎么就突然都變成假的了呢?
難道是家里的保姆手腳不干凈,趁她不注意偷換的?
潘家朝一拍大腿,立即起身,決定下樓查查監(jiān)控。
她剛下到樓梯口,就碰見多日未歸家的丈夫崔達峰,鬼鬼祟祟摸進家門。
“喲~還知道回來?。 ?/p>
“哎呦我去~,你想嚇死我啊你!”
崔達峰嚇得身子一抖,退后兩步,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心口。
“這是我家,大過年的我回自己家,難道還需要經(jīng)過你同意?”
“對了,你手里還有沒有錢,拿點給我應(yīng)急!”
自打從朋友那兒聽說,妻子給他帶了綠帽子,崔達峰便看潘家朝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陰陽怪氣。
他提離婚,潘家朝又不肯同意,所以這段時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便一直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肯搭理誰。
估摸著今日,崔達峰是底褲都輸干凈了,才會一回到家就反常地主動開口跟潘家朝要錢。
“你又輸了多少?”
看著眼前這個胡子拉碴爛賭又沒出息的丈夫,潘家朝不高興地擰了擰眉,敢怒不敢言地小心詢問。
打牌這件事,她都不知道勸了多少次讓他收手,可人家就是懶得聽。
能有什么辦法,誰讓人家有個能干又能賺錢,愿意給他擦屁股的老爹呢!
“不多,也就二十來萬?!?/p>
崔達峰無所謂地打了個哈欠,自顧自打開冰箱翻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