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享慣了榮華富貴的家主,既沒有錚錚鐵骨,也沒有強大的意志,只要用刑到位,自然問什么答什么?!笔捚罨寺曇舻?,“稍后把口供送一份給我,這個案子盡快了結(jié)。”
“是?!?/p>
靜王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眼底一片陰沉晦暗之色。
看來韓錦程是留不得了。
蕭祁凰和祁淵一路步行到棲凰宮。
祁淵從袖子里抽出一份口供:“臣昨晚審他到子時,韓錦程招供,中州府杏花閣一案中,還有個跟他一樣的人,來自東州?!?/p>
東州?
蕭祁凰眉心微擰:“那是東安王的地盤?!?/p>
“是?!逼顪Y緩緩點頭,“東安王這幾年看似安分守己,不爭不搶,遵守著朝廷律令,甚至還主動提出過削減軍隊人數(shù),沒想到暗中卻敢利用這種下作手段,控制朝中官員,不臣之心昭然若揭?!?/p>
蕭祁凰沒說話,抬腳跨進宮門,側(cè)顏泛著清冷高貴的光澤,看得祁淵心神微晃,不由自主地垂下眸子,不敢直視。
蕭祁凰沒注意到他的神色變化,淡淡問道:“雍國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請)
祁淵,你喜歡我?
祁淵回神:“昨晚收到情報,雍國皇帝派丞相和定國公去勸服云寶成,但云寶成沒見到自己兒子的面,不信他們說的話,堅決不肯退兵?!?/p>
“定國公大概是仗著裴子琰已經(jīng)來了南詔,睿王上位的可能性較大,以及他曾經(jīng)也領(lǐng)兵征戰(zhàn)沙場,所以對云寶成的態(tài)度并不是很溫和,雙方幾次發(fā)生口角,全靠丞相從中調(diào)和。”
祁淵語調(diào)沉穩(wěn),態(tài)度謙恭得窺不出一絲一毫不該有的情緒:“依臣的判斷,下一次情報送來時,云寶成應(yīng)該已經(jīng)攻破了安崖,亦或者是安崖總兵直接開城門放行?!?/p>
云寶成手里兵馬最多,且這幾年戰(zhàn)功赫赫,各地方守城兵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只要他堅決不退兵,各地方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跟他決一死戰(zhàn),二是主動開城門,保存兵力。
蕭祁凰安靜地聽他說完,淡道:“雍國那邊先派人盯著就行,眼下本宮要先了結(jié)杏花閣這件案子。方才在大殿上讓你準(zhǔn)備的糧草和兵器,不完全是為了對付雍國,在發(fā)兵雍國之前,要先把東安王這個禍患清理掉?!?/p>
當(dāng)然,東安王這個禍患的主謀不僅僅是東州勢力,朝中還有一個表面淡泊實則為了權(quán)力不擇手段的靜王。
這股勢力必須連根拔起,才能最大程度震懾朝中其他大臣。
想到杏花閣里那些被當(dāng)成棋子的無辜小姑娘,蕭祁凰眼神冷了幾分,“這個案子要抓緊,否則會有更多無辜女子受害?!?/p>
祁淵點頭:“是?!?/p>
蕭祁凰走進殿內(nèi),在錦榻前坐了下來。
宮女低眉垂眼奉上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