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雪,我活劈了你!
太子側(cè)妃這是瘋了吧?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她竟然敢如此跟太子說話?
“不知雪瑤今日又做錯了什么,竟惹怒側(cè)妃大發(fā)脾氣,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縱容婢女如此大動干戈?!痹乞斎蛔呱锨埃浑p陰沉不悅的眸子落在蕭傾雪臉上,“側(cè)妃應(yīng)該清楚,慣子如殺子。你對侍女的縱容也是一樣,她一而再再而三對雪瑤的丫頭大打出手,你真以為我們云家是怕了你嗎?”
蕭傾雪看著他,忽然一笑:“你們云家守衛(wèi)邊關(guān),勞苦功高,自然是不會怕我,不過此次糧草籌集出現(xiàn)困境,云少將軍不趕緊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還有閑工夫站在這里,為自己妹妹這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出頭,不愧是云大將軍之子,最能分清公事和私事,孰輕孰重?!?/p>
“你——”云驍然臉色一變,眼神一瞬間變得森冷,“你如何會知道糧草一事?”
蕭傾雪嗓音淡漠:“我不但知道糧草籌集出現(xiàn)了意外,我還知道云少將軍私庫里有足足三十萬兩白銀,都是這幾年跟隨令尊上戰(zhàn)場之后搞來的私房錢,這筆錢若是用來買糧食,不知能否解一時之困?”
此言一出,云驍然臉色刷白。
他不敢置信地盯著蕭傾雪,森冷而肅殺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當(dāng)場滅口。
“太子殿下?!笔拑A雪轉(zhuǎn)頭看向裴子琰,“既然皇上把糧草一事交給你來辦,云少將軍為你分憂應(yīng)當(dāng)不在話下吧?他手握三十萬兩私銀,卻眼看著太子為糧草發(fā)愁,不知太子心中作何感想?”
“還有這位準(zhǔn)太子妃,欠了珍寶閣兩萬余兩銀子,還有其他幾家一共三萬多兩……云家有錢,卻還要太子妃出來賒賬,不知是故意要裝窮,讓人誤以為將軍府兩袖清風(fēng),還是擔(dān)心你們貪污軍餉一事暴露……”
“蕭傾雪,你信口雌黃!”云驍然嘩一聲,抽出腰間長劍,“你再胡言亂語,污蔑我云家名聲,我活劈了你!”
明月朝前一站:“你劈一下試試!謀殺當(dāng)朝王妃是死罪,云將軍不怕死就劈。”
蕭傾雪目光掃過面色陰鷙的云驍然,掃過震驚不安的云雪瑤,掃過表情復(fù)雜的裴子琰,再掃過外面看戲的觀眾。
今日站在這里看熱鬧的人不是貴族女眷,就是權(quán)貴家下人,不出半個時辰,就會有人把她說的那些話傳出去。
或是傳給家里的父親兄長,或是傳給家里的主子。
若是在場之人家中有父親夫君在御史臺就更好了。
皇帝需要云將軍,不一定會真的下令查抄云家,但裴子琰若是籌集不到糧草,完不成任務(wù),而云驍然又不拿出這筆錢,君臣二人之人生出隔閡和猜忌是早晚的事情。
裴子琰不是要靠著云家支持嗎?
她倒要看看,失去了信任的兩個人,以后還如此沒有戒心地在一起共事。
氣氛僵滯,空氣中溫度仿佛降至冰點。
云驍然握著劍柄的手緊得手背青筋凸起。
他想殺了蕭傾雪,殺了這個處處跟云家作對的女人,可對上對方平靜的眸子,云驍然只覺得心底突然生出一股寒氣。
她到底是什么人?
一個醫(yī)女,一個側(cè)妃,為什么會知道他的私事?
云驍然掌心發(fā)冷,她還知道什么?
此次糧草一事從消息送過來到現(xiàn)在不過半天,他只跟太子說過,然后跟太子進了宮稟明皇上,再然后……出宮進太子府,開始商議糧草解決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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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傾雪,我活劈了你!
這么短的時間,蕭傾雪就知道了?
蕭傾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