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惡人先告狀。
蕭祁凰聞言,眉心浮現(xiàn)幾分冷冽之色。
她放下筷子,起身走到靜王妃面前站著,一雙眼如寒冰般落在她臉上,諷刺冷笑:“你們一個個的,總覺得我閑著沒事干,專門回來跟你們作對?你身為靜王的妻子,刑部尚書的女兒,本宮不信,你真的單純到對靜王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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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先告狀
靜王妃一震,下意識地后退:“你……”
“靜王意圖謀反,并且為此付出了行動?!笔捚罨死涞?,“本宮記得你跟靜王成親已有五年,但至今沒有孩子?為什么?”
靜王妃臉色蒼白:“我身體不易有孕……”
“不?!笔捚罨舜驍嗔怂脑?,“因為靜王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一旦失敗,他會有什么下場,他不想牽連到無辜的孩子,更不想被人攥住軟肋?!?/p>
靜王妃退后一步,眼底浮現(xiàn)驚懼之色。
“這一點我挺佩服他的?!笔捚罨苏嫘恼f道,“本宮日后動起手來,也不必有后顧之憂?!?/p>
“祁凰!”靜王妃撲通一聲跪下,白著臉看她,眼含祈求之色,“你放過我們吧!求求你,靜王是你的哥哥??!雖然不是一母同胞,可以前你們兄妹和睦,他從沒有為難過你,你就不能放我們一條生路嗎?”
蕭祁凰垂眸看著她,平靜問道:“你知道杏花閣嗎?”
靜王妃一怔:“杏花閣?”
“看來你不知道?!笔捚罨说溃安贿^也正常。杏花閣遠(yuǎn)在中州,你一個王府女眷除了打理內(nèi)宅,起不了什么作用,讓你知道,不過是多一份泄露的風(fēng)險。”
靜王妃惶然,不明白她的意思。
“杏花閣里有多達(dá)上百個少女?!笔捚罨松ひ羟謇洌八齻冏畲蟮牟攀臍q,最小的可能十一二歲,她們不是因為吃不起飯被人賣到此地,也不是因為犯罪而被打入賤籍,僅僅是因為你夫君的野心——靜王妃,她們都是一群不知世事的無辜少女,卻因為你夫君的野心,被人從各地搜羅而來,成為控制官員的棋子。”
靜王妃瞪大眼,眼底浮現(xiàn)震驚之色:“你胡說!這不可能,夫君他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會做出這種事!絕不可能!”
“我只問你一句。”蕭祁凰眸心寒涼,“如果這其中有一個是你的女兒,或者是你的妹妹,你想不想把此人千刀萬剮?”
靜王妃癱軟在地,不斷地?fù)u頭:“不可能,我不相信……”
“可不可能,不是你說了算?!笔捚罨说溃懊魅找辉?,本宮讓人帶你去龍衛(wèi)閣,你可以親自去問問他?!?/p>
靜王妃無力跪在地上,神色蒼白,猶如突然迷了路的困獸。
蕭祁凰冷道:“送她回去,讓她好好珍惜接下來的幾天自由日子?!?/p>
靜王妃被帶了出去。
祁淵站在身后,望著蕭祁凰眉眼縈繞的清冷光澤,眸心色澤不自覺地柔軟下來。
殿下平日里最是寬容溫和,像一個能包容萬物的神女,總是以一種無聲的溫柔滋潤著身邊的每一個人,讓人拂去浮躁,內(nèi)心不自覺地沉靜下來。
她對弱者憐憫,對強者尊重。
可她疾言厲色之時,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長公主,像一個俯視眾生的君王,天生的氣度和威壓讓人不自覺地臣服畏懼。
這才是南詔該有的天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