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杖打二十
侍女抬了張椅子出來。
蕭祁凰拂衣落座,聲音平靜:“鳳嘉寧在侯府落水,是你們算計的嗎?”
穆夫人臉色一變:“這是沒有的事——”
“她喝的湯藥里加了麝香,也是你們的主意?!笔捚罨酥е掳?,眉眼縈繞著一層寒涼色澤,“想娶鳳家女,卻又不想讓鳳家女生孩子,所以想毀了她的身子,讓她徹底無法生育?”
“這……這怎么可能?”侯夫人臉色慘白,下意識地否認,然后轉(zhuǎn)頭看向穆流楓,“流楓,你說話呀!這不是你做的對不對?你快告訴長公主呀,你沒做過這樣的事兒!”
穆流楓低垂著眸子,看不清眼底色澤:“臣不知道長公主在說什么。”
“既然連這個問題都不知道,那看來也沒什么好問的了?!笔捚罨说?,“來,上點有用的?!?/p>
兩個侍衛(wèi)上前。
蕭祁凰淡道:“杖二十,先給武安侯松松筋骨。”
“是?!?/p>
兩個侍衛(wèi)把穆流楓拉到一旁,扒下他身上御寒的襖子和外袍,噼里啪啦打了起來。
“長公主!”穆夫人臉色煞白,下意識地往兒子身上撲過去,一雙眼卻哀求似的看向蕭祁凰,“長公主,流楓是無辜的??!他不可能給鳳家姑娘下麝香,這是不可能的!”
蕭祁凰沒說話,只是執(zhí)一盞茶,沉默地看著,眉眼冷冽如霜。
侍衛(wèi)手執(zhí)棍棒,一下下砸到穆流楓身上,疼得他臉色慘白,冷汗涔涔。
不大一會兒,他就疼得忍不住呻吟出聲。
穆夫人想撲過去,可是肩膀被人死死拽住,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兒子挨打,痛苦地哀求。
庭院里一片安靜無聲,只有棍棒落到身上的聲音和穆夫人的哀嚎此起彼伏,相互呼應。
而宋家敗家子宋惟安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看起來像是把頭縮進龜殼里的烏龜。
時間靜靜流逝。
院子里氣氛壓抑,空氣刺骨寒冷。
等二十杖打完,蕭祁凰看著臉色慘白如紙的穆流楓:“本宮先告訴你們一件事,鳳嘉寧不會嫁給你,就算他在侯府落了水,被你親自救了上來,她也不會嫁。本宮反而會追究她落水的原因和湯藥里的麝香——這是謀殺未遂。”
頓了頓,“另外,宋惟安?!?/p>
宋惟安正在瑟瑟發(fā)抖,冷不防聽到長公主叫他的名字,整個人嚇得一激靈,哆哆嗦嗦道:“在,草民……草民在……”
吃完飯從屋子里走出來的明月見狀,眉梢一挑:“方才我奉長公主之命去宋家時,宋公子不是很威風嗎?搬出國舅夫人壓制我,怎么這會兒不把國舅夫人搬出來了?”
宋惟安砰砰磕頭:“草民不敢!求長公主明察,草民該死!”
他倒是想仗著國舅夫人的勢,天不怕地不怕,可姜明月太粗暴了,上來給他一頓痛打,還強行把他帶來長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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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杖打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