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瑜彎唇笑了笑,輕聲道謝,她有點(diǎn)疲倦道:“我有點(diǎn)困了,想睡一覺,睡醒再說?!?/p>
“好,睡醒給你做夜宵?!?/p>
傅清瑜朝趙孟殊輕輕頷首,客氣道:“我先去休息?!?/p>
抬步走到偏房,傅清瑜才看到里面已經(jīng)空了,那張床已經(jīng)被搬走,換成一水兒的檀木辦公桌與書櫥,還有畫架和藝術(shù)雕塑,整間屋子,徹底變成辦公房。
傅清瑜揉了揉額頭,轉(zhuǎn)身往回走,經(jīng)過正廳,趙孟殊還坐在餐桌后的椅子上,長腿支著,垂著眼睫,漫不經(jīng)心看手機(jī)。
傅清瑜悄無聲息從他身后走過,剛要推開門,趙孟殊的聲音從背后靜靜響起來,“為什么不吃夾的菜?”
傅清瑜平靜回答,“您也沒有吃我夾的蟹粉酥?!?/p>
“我對螃蟹過敏,你對三文魚過敏?”趙孟殊勾了勾唇,“看來我該高興,我的太太不是故意想把我送到醫(yī)院里,而是真不知道我對什么過敏。”
傅清瑜微征,她轉(zhuǎn)過身,緩聲道歉,“抱歉,是我沒有記清您的喜好,下次不會了?!?/p>
趙孟殊并不覺得高興,他站起身,慢慢走近她,眼底冷清淡漠,“太太,你道歉的時(shí)候連眼睛都不抬,恕我直言,我看不到你的誠懇?!?/p>
傅清瑜只好仰起眼睛,注視著他,一字一句誠懇道歉,話說一半,他已經(jīng)俯身吻下來,將她沒說出口的話堵在唇齒交纏間。
他低聲,“你配合一點(diǎn),我便當(dāng)你誠心道歉了。”
他扣住她纖薄背脊,吻得很重,傅清瑜耐心配合得很吃力,脖頸有些發(fā)僵,眼眶慢慢泛紅,她輕輕推他,“停一下,太累了?!?/p>
“哪里用你出力了,至于累成這樣?”
傅清瑜認(rèn)真道:“我仰脖子很累的。”
“嬌氣。”趙孟殊長指勾住她一縷微散的長發(fā),“還是要去床上,躺在床上,你便不用仰脖子了?!?/p>
傅清瑜并不想去,因?yàn)樗溃チ舜采?,只親吻肯定是不夠的,還得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但又懷不上孩子,她不想做那些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趙孟殊垂眸,低柔問:“你不愿意嗎?”
“老公,不愿意你會生氣嗎?”傅清瑜擔(dān)心他生氣,伸手抱住他勁瘦腰腹,下意識撒嬌,下一刻,她又意識到他不喜歡跟她親近,擔(dān)心適得其反,她又輕輕松手。
趙孟殊的臉徹底冷下來,“是,很生氣。傅清瑜,你連撒嬌都開始敷衍了是嗎?誰讓你把手松開的,放上去!”
傅清瑜:“……”
這世間怎會有如此難伺候的男人!
清心閣里,趙南潯在跟謝有儀共進(jìn)晚餐,謝有儀晚上吃的少,半碗粥下去就飽了,她先走一步,回去跟瑜伽老師上課。
趙南潯問管家,“松山堂那邊吃完飯了嗎?”
要是吃完飯,他倒是可以去拜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