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拿回了自己身體的主動權(quán)。
眼前荒唐的一切,他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他最愛的人是阿貍,說過無數(shù)次此生非她不娶,為了她遠(yuǎn)離所有女人,只為讓她有足夠的安全感。因為她一句喜歡,學(xué)了整整六個月的雕刻,手都磨出了血泡,只為給她雕出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簪子。
有共同的事業(yè),早早地把對方規(guī)劃進(jìn)自己的未來的兩個人,卻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三個月前,阿貍答應(yīng)他求婚當(dāng)天晚上,他激動得一整夜都沒睡著。
天蒙蒙亮?xí)r,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
明明還有意識和記憶,他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和鐘憐晴搞在一起,不停做對不起阿貍的事,親手毀了和阿貍的一切。
項晨楓想爭想搶。
卻沒有一次是成功的。
奪回身體主動權(quán)的項晨楓第一反應(yīng)就是,自己真是該死啊。
現(xiàn)在的阿貍一定非常難過,難過得要死了。
他都要心疼死了。
顧不上管大屏幕還在放著的丑聞,也顧不上在場的人怎么看她,更顧不上哭得梨花帶雨的鐘憐晴。
此時的項晨楓只想快點找到許貍。
向外跑的步子剛邁出去兩步,項晨楓又生生停住了。他高大的身體一晃,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眾人連忙過去扶他,被項晨楓拒絕。
他的手緊緊抓住最近的桌角,手指因太過用力而發(fā)白,手背青筋暴起,額頭上有細(xì)密的汗珠沁出來,看起來極為痛苦。
“?。 ?/p>
項晨楓發(fā)出一聲低吼,臉白得跟紙一樣,眉頭緊緊皺著,嘴唇被咬得滴出鮮血。
“晨楓哥哥,你怎么了?”
鐘憐晴上前,挽住項晨楓的胳膊,滿臉擔(dān)憂。
不知為何,在觸碰到鐘憐晴手臂的一瞬間,項晨楓的頭痛瞬間減輕許多,他下意識就想抓住鐘憐晴,以此來緩解身體的不舒服。
見狀,鐘憐晴表情微松。
下一秒,項晨楓的手卻突然一用力,一把將鐘憐晴推倒在地上。
“滾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