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瓦爾德扭了扭脖子,側(cè)身躲過匕首刺擊。一拳塞倒了沖在最前頭的持刀青年。
在成為頭目前,他就是里奇潘通手下最強打手,作亂的紅頭罩幫更是在他接管下區(qū)的兩年間被壓得抬不起頭來。
論徒手搏斗,一般的小混混根本不是對手。
正蹬踹飛一人再接回手擺拳,面對著蜂擁而至的面試者,他一拳斷鼻梁一掌碎下顎,抬手間人仰馬翻。
奧斯瓦爾德只是略秀拳腳,就嚇得這幫家伙不敢近身。
“看見了嗎,沒一個能打的。”
秦威失望搖頭。
他明白搶劫銀行要的并非拳腳,可拳腳卻代表了一個人在下區(qū)所處的生態(tài)位,是獵物還是獵人,簡單的測驗便一目了然。
別看這幫人個個都長了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大多都是只敢沖著無辜市民落刀的膽小鼠輩,將這些人納入計劃?除非秦威瘋了。
當(dāng)然,在場也并非沒有高手,秦威的視線落在了角落一名穿著褪色牛仔衫的青年身上。
青年雙手環(huán)抱胸前,倚著腳手架打了個呵欠。
他的肩膀很寬,發(fā)達的肱二頭肌撐滿了牛仔衫的袖管,衣袖卷起,滿是傷疤的結(jié)實小臂上蜿蜒著臌脹的靜脈。
眼見著奧斯瓦爾德嚇得烏合之眾不敢近身,青年終于直起了腰。
他雙手伸直拉了拉胸脯,又對著空氣揮了幾發(fā)拳頭。
“喂!小企鵝,我不在的這幾年里,你的進步還挺大的嘛!”
高亢的聲音如擴音器般響徹整間廠房,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被吸引了過去。
“你是誰?”
奧斯瓦爾德對這張臉很陌生,可從青年身上彌漫而出的強大壓迫感,甚至令他自動忽略了“小企鵝”這個他每每聽見就會情緒失控的綽號。
“我是誰?呵呵呵!當(dāng)我的拳頭如兩年前一樣打碎你的下巴時,你一定能想起來!”
拳頭被捏得咔咔作響,青年的臉上掛著蔑笑。
他將手伸進兜里,摸出一頂染著深褐色血跡的紅頭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