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大,旁邊有些看下象棋的人扭頭看了過來。
王主任扔掉手里的煙屁股,笑得可歡了,“小伙子還害羞了,放心吧,老叔是不會害你的,就這么說好了,明天中午老地方……”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哎,王主任,我真的不去?!鼻镓S趕緊叫住他。
王主任腳步不停,“得了啊,大老爺們別跟姑娘似的……”
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了。
秋豐呼了口氣,實話他說了,接下來的事情,他可管不著,明天他要是去才叫傻。
王主任越是殷勤,越是有問題,上一世他不懂,現(xiàn)在看得太清楚了。
廠里正牌大學(xué)生又是外地的適齡男青年,可不就是他嗎,以前他老實,不愿得罪領(lǐng)導(dǎo),加上自己確實沒有談戀愛的經(jīng)驗,姑娘一主動,他就糊里糊涂就上了鉤。
吃一塹長一智。
秋豐搖晃著走到下棋的人堆旁,伸手拍了拍一個精瘦的中年人肩膀,“徐哥,我找你有點事。”
徐哥手指頭夾著一根煙,應(yīng)了一聲,跟著秋豐走出人群。
徐哥的父親是廠里的元老,退休后,他頂職。
但是他身體不好,剛過了45歲,就辦理了病退,他家婆娘在廠里當(dāng)財務(wù),一個閨女已經(jīng)上班了,小日子過得很滋潤。
閑著沒事干,加上人頭廣、路子多,就當(dāng)了二道販子,放貸,專門吃差價。
樓道安靜的另一側(cè),茂密的楓楊樹下,徐哥詫異地看向秋豐。
“小秋你要借錢?”
他有些關(guān)切地問道:“急用?”
秋豐有些含糊,“對,急用,徐哥你能一次性放多少給我?”
“你是正式職工,我也不怕你跑了,你想要多少,我就能給多少,不過丑話說在前頭,咱這里的利息可不低啊?!?/p>
徐哥壓低了聲音,“砍頭息,半年還,一萬給九千,這規(guī)矩可不能變?!?/p>
秋豐問道:“要是我只借4個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