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豐的車已經(jīng)掠過在路口的眾人。
“剛剛那是秋工?”王工有些不敢相信。
“看花眼了吧,秋工衣服一百年不換的,都是工作服?!标惤悴灰詾槿坏?。
王工這才點(diǎn)頭,“對哦,這小子節(jié)約的很?!?/p>
錢萍拉著閨蜜的胳膊也朝著秋豐離開的方向探頭張望,哪里還能看到影子。
倒是閨蜜開口了,“是剛剛那車吧,后排姑娘長的真好看,像電影明星一樣……”
這話一說出口,大家頓時一致認(rèn)為,那人肯定不是秋豐了。
秋豐的速度快,過了老街,很快就到了鎮(zhèn)子出口,縣道幾乎沒有燈,黑壓壓的一片,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還好,隱約有些燈光,再遠(yuǎn)一點(diǎn),就只剩下農(nóng)田跟遠(yuǎn)的不著邊的村落。
好在天邊一輪下弦月隱隱有些月華,馬路能看出輪廓。
姜小然呼了口氣,手攥緊了秋豐的衣服,“這要是一個人,我還真不敢走。”
秋豐百密一疏,他忘記帶手電筒,不過23歲,正是體能跟視力最好的時候。
這幾天他餐餐吃肉或者雞蛋,跟以往摳摳搜搜的樣子截然不同,抽屜里剛寫了幾頁紙的改良計劃書,也被他束之高閣,休息的時候工作,那是不可能的。
秋豐睡得香,吃得好,原本消瘦的臉頰正在肉眼可見的氣血好起來。
他生得本來就好,又有后世的見識加持,整個人的精神面貌與整體氣質(zhì)打同齡人好幾條街。
車輪跟地面磕碰的聲音,車鏈條滑動的聲音,田野里蟲鳴,夜梟叫聲,還有偶爾低空飛過的蝙蝠,水塘的嘈雜的蛙鳴……
夜晚其實很熱鬧。
姜小然是個城市里長大的姑娘,去的最鄉(xiāng)下的地方就是父親的老家某個群島,分配到工廠以后,她也是三天兩頭地回城,對她居住的鎮(zhèn)子了解的少之又少。
她有些看不上鎮(zhèn)子上的商品,寧可把錢存著回家再買。
自然也懶得去閑逛。
夜晚的鄉(xiāng)下,一切都如此陌生。
這讓她有些緊張,又有幾分好奇,但是因為有秋豐在,她意外之中又有些安心。
旁邊的林子還有廣袤的田地,還有騎著車,突如其來出現(xiàn)的岔道,都讓她有些神經(jīng)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