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雪到的時候,沈厲川一個人倚在窗口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
他的兄弟把她拉到一邊小聲叮囑:“他每年這一天都這樣,喝得酩酊大醉,每次問他到底為什么,他死也不肯說,我估計可能這個日子對他來說挺特殊,他剛才已經(jīng)吐過一輪了,這會兒也不知道清醒沒有?!?/p>
周慕雪點(diǎn)點(diǎn)頭,謝過之后才輕手輕腳走進(jìn)去。
沈厲川的目光有些迷茫,見到她時還以為自己又在做夢,使勁揉了揉眼睛,然后兀自笑了。
“你來干什么?你不是不要我了嗎!你不是不要我了嘛?”
男人的語氣帶著點(diǎn)久違的孩子氣,聽得周慕雪心口一陣煩悶。
她好不容易才把沈厲川哄回家,折騰了一夜,他又陷入自己的夢魘。
“不要走,求求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別不要我”
“我錯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求求你。”
沈厲川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來,周慕雪立刻握住的他輕聲喚他:“沈厲川,你醒醒,你做噩夢了。”
他忽然睜開眼睛,怔怔地看著她,抬手扣住她的腦袋摁向自己,他的吻帶著狂
風(fēng)
暴
雨般的猛烈砸向她,吻得她幾乎快要窒息。
她起初還在掙扎,最后被他壓在身下,逐漸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后來周慕雪才知道,這一天,是五年前她跟他說分手的那一天。
是他們的分手紀(jì)念日。
醒來時沈厲川已經(jīng)離開,周慕雪拖著酸痛的身體下床時,看見床頭的避孕藥。
她苦笑一聲,如他所愿,仰頭吃下。
到了傍晚,沈厲川的車停在門口,他一個電話就把周慕雪叫上了車。
“今晚有個重要的晚宴,你陪我的一起出席?!?/p>
周慕雪沒有拒絕,這是她身為妻子的本分。
不知是因?yàn)樽蛲淼氖虑檫€是因?yàn)樗麄冎g本來就無話可說,車?yán)锏臍夥崭裢馐桦x。
沈厲川帶周慕雪換了晚禮服,價值不菲的藍(lán)寶石項(xiàng)鏈落到她頸間,將她的氣質(zhì)襯得格外動人。
她正要跟他走時,手腕忽然被他抬起,指尖一涼,一枚晶瑩剔透的鉆戒滑入右手無名指。
“做戲要做全套?!?/p>
他說完這句話就放開了她。
晚宴和周慕雪平時參加的并沒有什么不同,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不過是上流圈的名利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