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福生連忙把王德發(fā)拉住,一邊沖著肖磊道:“肖師傅,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么能這樣和我們王主任這樣說話呢。”
“你也閉嘴,連三級廚師都考不過還當(dāng)主廚,天天只曉得癩疙寶舔牛溝子——跳起跳起的舔王德發(fā),算啥子?xùn)|西?!毙だ诶淅湟恍Γ骸袄献蝇F(xiàn)在天天上班輕松得很,工資照發(fā),工齡照樣有,等著退休養(yǎng)老就行,還不用被人戳脊梁骨罵?!?/p>
“你……你……”黃福生的臉也黑了。
肖磊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頭也不回。
騎車從廠大門出來的時候,他回頭看了眼周二娃飯店,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這小子,還是有幾分本事的?!?/p>
周硯剛回到店里,二八大杠靠墻停好,周飛已經(jīng)在店里坐著了,正和周淼在聊天,聊的是老周同志跑掉的那條大魚。
他打了個招呼,把馬星野拿的那包東西放在柜臺上,便往廚房走。
“送夏瑤回去了?”趙鐵英問道。
趙紅也是向他投來關(guān)切的目光,那大學(xué)生長得好漂亮,性格也好,說話軟軟的,好好聽,和周硯站在一起好般配嘛。
“嗯,天快黑了,她一個人回去不太安全。”周硯隨口應(yīng)道,先洗了個手,魚已經(jīng)改刀用蔥姜和料酒提前腌著了,藿香和青椒紅椒也都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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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香鯽魚!
“那么漂亮的小姑娘,肯定要把她送回去撒。”趙鐵英笑著說道,又帶著幾分感慨:“就是太遠了,杭城人,在山城上大學(xué)。你說,杭城離我們這里有好遠?”
“四千多里路,坐火車要三天?!?/p>
“四千里?天菩薩!那車費都不曉得要好多錢了?!壁w鐵英連連搖頭,她連蓉城都覺得遠,嘉州才去過幾趟,根本不敢想四千里有多遠。
“坐飛機就快?!敝艹幮Φ?。
“飛機?哪個坐的起哦?!壁w鐵英搖頭,“我上次在公社辦事,聽他們擺龍門陣,說書記跟著上頭去考察,坐飛機要縣里開證明,一張票的價格幾百塊錢,夠買一輛自行車了?!?/p>
“那么貴?”趙紅倒吸一口氣,一臉震驚,“那以后你們要是結(jié)了婚,她好久回一次娘家呢?”
“???”周硯愣了一下,有些無奈的笑道:“大嫂,你在講啥子?我們沒耍朋友,也沒說要結(jié)婚?!?/p>
“還是你嫂子敢想哦,我都不太敢想的這么美,就算在大學(xué)生里頭,夏瑤也是最乖那一小撮,人落落大方,辦事又利落周全,人情世故更沒得說?!壁w鐵英越講越來勁,盯著周硯道:“你小子,去試試看嘛,這么好的兒媳婦,錯過了我晚上都睡不戳?!?/p>
“媽,我要做藿香鯽魚了,紅燒黃鱔就交給你了哈?!敝艹幐静桓医釉?。
從酸菜壇子夾了泡姜、泡豇豆、泡椒切細顆粒,姜、蒜、辣椒一起剁碎,這一步非常重要。
藿香只要葉子,同樣切碎,讓味道充分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