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騰騰的火鍋,明聞看著白熠熟練地下了一堆他喜歡吃的東西,還沒拿起筷子,碗里已經(jīng)堆滿了食物。
他給這只吃素的球涮了點蔬菜,魷魚須在火鍋翻騰,明聞夾起魷魚須,看看它,再看看白熠。
白熠:“?”
白熠:“哥哥!”
明聞:“它沒你好看?!?/p>
白熠這才收起了幽怨的觸手,飛快把鍋里的魷魚須統(tǒng)統(tǒng)撈起來。
幽幽地盯著,又冒出了許多觸手。
明聞:下次去超市,可能也見不到魷魚了。
他的眼底劃過些許笑意,揉揉白熠腦袋。
之后一個下午,明聞都待在屋子里,陪著白熠。
晚霞燃燒天穹,淺金的余暉染沒地板一角,沙發(fā)上,明聞翻過一頁書,指間纏著幾縷冰涼的銀色發(fā)絲。
白熠枕著他的腿,躺在沙發(fā)上,一只手隨意地搭在明聞腰間,闔著眼睛,好像陷入了淺眠。
明聞移開書,盯著白熠的臉看了幾秒,翻過一頁書,又盯著白熠的臉看了一會。
斷斷續(xù)續(xù)地翻完了大半本書,白熠依然沒有要醒來的意思,明聞動作很輕地往外挪了一點——
另一只手也攔在了他的腰間,一下收緊,白熠翻身,雙手摟住了他。
那雙血紅的眼睛睜開,白熠的下頜隔著薄薄的衣料,輕輕磨蹭明聞的腰腹,自下而上地注視著他。
明聞與這只披著人皮的污染物對視,說:“要給花澆水了?!?/p>
白熠沒說什么,起身,依然摟著他的腰,靠在他的肩上,慵懶而隨意地黏著他。
鎖骨落下微微的冰涼與酥癢,明聞仰起下頜,拍拍白熠脊背,又被抓住手,親吻了一下指尖。
然后,白熠才肯松開手,放開了自己懷中的人,走到陽臺澆花。
余暉的落日沉入遙遠的天際,夜色的輕紗籠罩燈火璀璨的城市。
明聞從浴室里走出,肩膀上的小黑球蹦跶兩下,精準無誤地跳進他的掌心里。
明聞拉起被子一角,躺下,看著小黑球嗖嗖鉆進被窩里,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