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公路延伸向遠(yuǎn)處低矮的山坡,人煙漸少的郊外,路邊雜草叢生,偶爾劃過幾道掉漆的廣告牌。
亞瑟冷酷地抱胸而坐,目視前方,過了兩秒,腦袋扭向一邊。
那個漂亮淡漠的年輕男子,腿上趴著一團(tuán)軟乎乎的小黑球,此刻,他正拿著一面紙疊的小旗子逗球。
明聞晃晃小紅旗,小黑球嗖地?fù)P高觸手,他嗖地抬起手腕,小黑球沒夠著。
放下手腕,繼續(xù)晃晃小紅旗,小黑球嗖地?fù)P高觸手,又沒夠著。
簡單的小游戲,一人一球似乎都玩得很愉快。
亞瑟:哼,無聊的游戲。
他繼續(xù)冷酷地目視前方。
過了一會,腦袋又扭向一邊。
明聞拿著一根紅通通的小辣椒,小黑球就著他的手嚼嚼嚼。明聞又拿出幾顆小草莓,小黑球就著他的手嚼嚼嚼,明聞再拿出一顆糖,剝開,小黑球就著他的手啃啃啃。
亞瑟:……哼,無聊。
他好像毫無波動,繼續(xù)目視前方。
過了一會,又沒忍住,扭過腦袋。
小黑球窩在明聞?wù)菩?,被他的手指溫柔地按摩,舒服地攤成一坨小圓餅,觸手悠悠地往外飄。
從始至終,明聞都沒往他這邊看過一眼,一直看著自己的小污染物。
亞瑟:“……”
“到了?!?/p>
琳達(dá)踩下剎車,透過后視鏡,同情地看了眼他們的隊(duì)長。
“離那個小鎮(zhèn)還有兩公里,我們步行過去?!?/p>
明聞將小黑球輕輕放到肩膀,帶它下車,另一輛車上的幾個進(jìn)化者也聚了過來。
“有沒有搞錯,我們什么時候需要外援了?”一個叫丹尼爾的黃發(fā)男人大聲抱怨,“他算什么,憑什么和我們……”
還沒說完,亞瑟冷冷地開口:“閉嘴?!?/p>
丹尼爾不情不愿地閉嘴,下一秒,臉色微變。
他好像一下墜入了冰窟,渾身被刺骨的冰刀刮過,疼得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