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大概二三十歲的青年。
“雨沫,我正想找你說說文化節(jié)的事情呢!”青年是馮雨沫班級的老師。
這個學(xué)校雖然是貴族女校,但老師隊伍里,還有著男人。
端著托盤的青年,很自然的和三人坐在了一起。
夏煜三人所做的是一張四人桌,馮雨佳坐在夏煜的旁邊,而馮雨沫坐在夏煜的對面。
空下的位置,就是馮雨沫的旁邊。
坐下后,青年仿佛剛剛看到夏煜似的:“沒有想到思瑤你也在這里?!?/p>
夏煜皺起了眉頭,一只公獸在一群少女里面十分明顯,所以他剛剛就注意到了青年,青年是在周圍晃悠了一圈,觀察過后才過來的,根本不是巧遇。
而且,他那省去姓氏,直呼名的做法,也讓夏煜不喜。
同時他還能察覺到,馮雨佳和馮雨沫兩姐妹同樣不喜。
“他是誰?”夏煜問。
馮雨沫以為夏煜是在問她,解釋說:“這是我們的音樂老師?!?/p>
“去年在你母親的生日宴會上,我們見過一面,沒有想到思瑤你居然沒有記住我?!鼻嗄觊_始做自我介紹。
然而夏煜并沒有聽,他剛剛也不是在問馮雨沫,而是在問安思瑤。
“一個音樂老師,聽說是從第二區(qū)回來的?!卑菜棘幈M力回想著更多的信息,“他父親好像是我父親的下屬?!?/p>
原來只是一個高級打工仔的兒子。
夏煜的心中升起輕視,雖然他本身連高級打工仔都不是,但他現(xiàn)在使用的是安思瑤的身體,以安思瑤的身份,輕視青年沒有絲毫問題。
“伯母今年的生日也快到了,希望能在宴會上再見到思瑤你美麗的身影。”青年笑著說。
夏煜沒有回應(yīng),甚至沒有去看青年,他安靜地剝著一顆鴿子蛋,這是一種夏煜沒聽說過的鴿子的蛋,蛋殼會保存熱量,所以只有剛剝殼的才好吃。
青年微笑著等待夏煜的回答,沒有想到夏煜居然如同沒有見到他似的,這樣青年越來越尷尬,桌上一下子安靜下來。
三人看著夏煜。
就是面對三人的目光,夏煜的手依舊很穩(wěn),他慢條斯理的將蛋殼剝完。
將蛋塞到馮雨沫的嘴里,夏煜瞥了眼青年:“思瑤這兩個字,不是你能叫的?!?/p>
馮雨沫的大腦一下子陷入了宕機中,被喂食的喜悅壓倒了被青年帶來的不快。
不過,沖著她來的青年,并沒有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