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年輕俠客還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四個人分了面,就要吃。
最先動筷子的是那個師兄,只見他挑起了一根面就要放到嘴里。
古月安的心簡直提到了嗓子眼。
不要吃。
不要吃?。?/p>
突然!
就在那師兄即將吃下面條的一刻,他猛然放下了筷子,順手拿過了一旁的長劍,就大喝道:“動手!”
這一下突如其來。
惡阿二和老板娘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古月安卻是早有準(zhǔn)備,一個轉(zhuǎn)身就掀翻了一張桌子躲到了后面。
他之所以早有準(zhǔn)備,正是因為他剛剛在端面的途中,冒死用手指蘸水在木盤子上寫了一個毒字,幸好上一個古月安多少上過幾年私塾會寫幾個字,也幸好那四個年輕俠客的警覺性和觀察力足夠,沒有忽略古月安的提示。
否則,古月安就真的是命休矣。
只聽得一陣呼喝和兵刃的金鐵交擊聲,外面已經(jīng)是斗做了一團。
古月安在桌子背后躲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看了一眼。
只見那惡阿二夫婦不知道從那里摸出來兩把長刀,雖然是被動反擊,此時卻是兩個人配合無間,將兩把長刀使的潑水不進,輾轉(zhuǎn)騰挪間更是惡風(fēng)撲面,隱隱把局勢有些打回來。
不過那四個年輕俠客卻也不是好相與的,他們?nèi)藬?shù)占優(yōu),又是先發(fā)制人,雖然在對敵之初,可能是經(jīng)驗不足的問題,有些被惡阿二夫婦重新站穩(wěn)了腳跟,但隨著對敵深入,他們四個人的配合越發(fā)的默契,完全沒有了開始的微微生澀。
到了最后,他們四個人簡直融為了一體,一劍緊接著一劍,每一劍銜接之間都毫無破綻,仿佛輪回往復(fù),永無止盡。
看到這里,古月安心中暗贊一聲,他雖然不懂武功,卻也猜到那四個年輕俠客是動用了一套厲害的劍陣。
那惡阿二夫婦固然配合無間,可面對這幾乎毫無破綻,生生不息的劍陣,他們的腳步再沒有最初的肆意,刀勢也是沒有了那種沉猛兇惡。
又是一輪交擊,惡阿二夫婦在應(yīng)對那劍陣的第三劍的時候,露出了一個破綻,老板娘收刀過慢,右臂上被結(jié)結(jié)實實刺了一劍。
一聲尖叫,惡阿二帶著老板娘急退。
“好賊子,為何不分青紅皂白向我們夫婦出手?枉你們長生劍宗也是江南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拈T派,卻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那老板娘本就是尖酸刻薄之人,此時被刺傷了手臂,更是激起了她的兇性,言語里極盡顛倒黑白之能事。
在一旁觀戰(zhàn)的古月安卻是從她的話里了解到了,那四個年輕俠客是來自一個叫長生劍宗的厲害門派。
那長生劍宗的帶頭師兄聽了老板娘那話卻是冷冷一笑,反唇相譏道:“我道是誰用蒙汗藥這等下三濫的伎倆,原來是嶺南雌雄雙煞,你們不在嶺南好好賣你們的人肉包子,跑到江南撒什么野?”
人肉包子……
古月安聽的頭皮發(fā)麻,要不是今天這些長生劍宗的俠客到訪,他遲早有一天成為這對夫婦的盤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