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睡就是整整一夜。
古月安照常天還沒亮就起床,打拳,練氣,拔刀。
卯時三刻,古月安換了衣服帶刀出門。
到達(dá)陳公府的時候,圍觀的人依舊充塞滿了街巷。
只是有資格過牌坊的人,卻是徒然少了一半。
古月安持著腰牌過了牌坊,立刻就有四五道目光朝著他陰冷地刺來。
明顯就是昨天那幾個不懷好意的人。
其他人雖然沒有太多惡意,但也多少都在打量他。
畢竟他怎么說最近也算是姑蘇的風(fēng)云人物。
雖然這風(fēng)云的起因說起來委實(shí)有些難聽。
古月安應(yīng)對起這些或好奇或惡意的眼神注目,倒是沒有昨天那么窘迫了。
因?yàn)閷τ谄渌藖碚f是昨天才發(fā)生的事情,對于他來說卻是好幾個月以前的事情了。
這幾個月里,他無論是武功,心境,都有了巨大的改變。
所以他對此的回應(yīng),僅僅就是淡淡地回看了過去。
這一下倒是那幾個不懷好意的人感覺到詫異了,心想這小子昨天還是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今天怎么就神氣起來了?
還隱隱有些神光內(nèi)蘊(yùn)的樣子。
莫不是一夜之間就突飛猛進(jìn)了?
“諸位,旗開得勝吶。”就在這時,那昨天領(lǐng)頭的白眉年輕人開口了。
他還是坐在他的太師椅上,高踞在臺階上,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臺階下的還是顯得密集的人堆。
“鄙人姓白,名字上無下眉,忝為陳公府管事,奉命主持這一次的比武招親?!边@個叫白無眉的年輕人倨傲十足,昨天的時候,他看都沒看古月安他們這群人一眼,全程只說了一個走字。
今天倒是總算開口介紹了自己。
“諸位都是年輕俊杰,說不準(zhǔn)到了以后,白某人還要叫上一聲姑爺呢?!?/p>
此言一出,臺階下頓時有了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