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夠膽子連師父一起罵?
“你最該罵的應該是周哲驍啊。明明他只要跟凌煥臻說‘炸雞是夏馳逸帶給我吃的’,你就沒事了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
夏馳逸那天和周哲驍做對抗上籃練習的時候,氣勢洶洶,一句話都沒對他說。
——混蛋啊,炸雞你也有吃!還是老子千里迢迢從高鐵站帶去的!吃的時候還答應老子絕對不會告訴我?guī)煾?!你的良心呢?都不會痛嗎?/p>
練習結(jié)束的時候,夏馳逸和周哲驍在更衣室里碰面了。
夏馳逸把毛巾蓋在腦袋上,擋住視線,沉默地吸著香草味道的奶昔。
周哲驍這個狗東西,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拎著防水袋去淋浴了。
夏馳逸越想越氣,虧他們還把名字寫在一起掛到那棵樹上……他現(xiàn)在懷疑那棵樹根本就不靈驗,他現(xiàn)在和周哲驍搞不好就要在冷戰(zhàn)中拆伙。
浴室里的水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而他的眼前站著一個人。
對方修長筆直的小腿就出現(xiàn)在夏馳逸的毛巾前,除了周哲驍不會還有別人。
這家伙不是去淋浴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夏馳逸莫名其妙覺得有些緊張是怎么回事?
“你這個蓋頭還要蓋多久?”周哲驍問。
夏馳逸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
周哲驍忽然蹲了下來,這讓夏馳逸下意識后仰,但是對方的一只手卻繞到他的身后,扣住了他的背脊。
“你打算保持緘默多久?”
周哲驍?shù)氖窒破鹆嗣?,臉湊到了夏馳逸的面前。
“還要……再多一會兒?!毕鸟Y逸悶悶地說。
“凌煥臻發(fā)現(xiàn)炸雞骨頭的時候,我正在聽你和葉朝影說起你的女神有多美,然后沒有反應過來,他就已經(jīng)拍照留證了?!?/p>
周哲驍說話的聲音輕輕的,溫熱的氣息像海潮一樣一陣一陣涌向夏馳逸。
“作為賠罪,我一會兒可見背你去車站。你還要緘默嗎?”
“那算了。罪魁禍首還是凌煥臻,急不可待拿我給師父邀功。”
“對啊,罪魁禍首就是他?!敝苷茯斢美硭斎坏恼Z氣說。
夏馳逸覺得耳朵好熱,這個氣氛好奇怪,感覺自己像是在無理取鬧,而周哲驍照單全收。
“我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在跟你說話了嗎?”夏馳逸說。
“好?!敝苷茯斦玖似饋?,放下了夏馳逸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