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馳逸心想,至少周戎應(yīng)該不會有那么溫柔的表情。
“我還以為你會忽然念徐志摩的詩。”
“噫,才不要,不但肉麻還會有點油膩?!?/p>
周哲驍看著夏馳逸頭頂?shù)陌l(fā)旋,又很淡地笑了一下。
雖然是意料之外,但他還是把夏馳逸帶到盛默和林遇卿的面前來。
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他的時間被留住,讓明明不可能再有交集的人生,和他緊緊交織在了一起。
“你想要對盛默還有林遇卿說的話,都說了嗎?”夏馳逸問。
“嗯,說完了?!?/p>
“千辛萬苦找過來,兩分鐘就說完了?”
“說完了。”
“好吧。那我也來說一下吧?!?/p>
夏馳逸雙掌合十,畢恭畢敬地在心里對他們兩人說:叔叔阿姨打擾了,我知道你們不認識我,但你們的兒子教過我打球。請你們保佑,我和我身邊的周哲驍……能一直打下去,我們要打進nba,問鼎奧運會。
說完之后,夏馳逸就拽了拽周哲驍?shù)难澞_。
“怎么了?”
“是你要來掃墓的。既然是掃墓,縫隙里這些雜草你總得拔掉吧?”夏馳逸抬了抬下巴。
“這個最好用小鏟子鏟,用手會……”
周哲驍?shù)脑掃€沒有說完,就聽見夏馳逸傳來“啊呀——”一聲。
“怎么了?”周哲驍蹲了下來,夏馳逸轉(zhuǎn)過來的左手食指側(cè)面被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嘶——我還是第一次被草給割傷了……真是活久見……”
“你才活多少歲,就活久見!一個射手,要保護好自己的手指?!?/p>
周哲驍?shù)拿碱^蹙得緊緊的,仿佛那道傷口割在自己的心臟上,瓣膜粘連著,一呼一吸都跟著疼。
他把剩下的小半瓶礦泉水都淋在了夏馳逸的手指上。
“行了,這些雜草你不用再拔了。他們倆本來就喜歡擺弄花花草草,你給拔了說不定他們還難過?!?/p>
夏馳逸看向照片上的兩人,抱歉地說“對不起”。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照片里的盛默和林遇卿的笑容看起來更溫和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