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夢想有點自不量力,而他卻信誓旦旦地說給了對方聽。
夏馳逸的額頭輕輕抵在自己的膝蓋,將自己蜷了起來。
反正他是不會放棄的。
一級聯(lián)賽只是一座小山而已,那個人從神壇上走下來,就在這座小山上等著他,他才不甘心永遠待在半山腰呢。
“喂,你知道我和你之間并不公平嗎?”
周哲驍?shù)穆曇粼谙鸟Y逸的面前響起。
夏馳逸一抬眼,就看到對方冷峻的眉眼以及扣在腰邊的籃球。
這家伙不是在洗澡嗎?他怎么會來這里?
“什么……什么不公平?”
周哲驍揚了揚自己的手腕,上面還戴著那只運動手表,“你知道我在哪里,但是我要找到你卻并沒有那么容易。”
夏馳逸仰著頭,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就像小時候,他躲在籃球訓練營的洗手間里哭鼻子,被盛星鳴用哈根達斯騙出來的時候,他抬頭看著他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你說要去吹吹風,可是兩個小時了也不肯回來,我就只有到所有能吹風的地方去找你?!?/p>
夏馳逸的心跳好像被無限延長,第一聲響起,卻不知道第二聲在什么時候。
“你……你來找我,干什么還帶上籃球?”
“因為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那就一起打球吧。一場球不行,就兩場?!敝苷茯斦f。
兩場不行,就一輩子。
“你瘋了吧?現(xiàn)在都幾點了?一會兒校園保安就該開始巡視了!”
“那就去可以打球的地方?!?/p>
周哲驍朝他伸出了手。
夏馳逸一把握住了對方,被周哲驍拽了起來。
“我知道哪里可以打球!”
夏馳逸拉著周哲驍跑了起來,他們在學校大門關閉之前跑了出去,叫了一輛車,去到了夏馳逸經(jīng)常教帥北打球的那個野球場。
這個球場離住宅區(qū)有一段距離,深夜打球也不至于吵到其他人,就是到了晚上十一點,球場的燈會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