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歲歲因一夜難眠,起的便晚了。睜開眼,便見到安康臉上帶著燦爛得勝過屋外陽光的笑意。
歲歲覺得奇怪,起身問他:“什么事這么高興?”
安康彎起眉眼,藏不住的喜上眉梢。
歲歲知道,他這是又憋著什么壞了。
可她現(xiàn)在一心只顧著煩沉二和她置氣的事,根本沒心思多問他,只是警告安康,不要惹事。
安康卻道:“奴才不愛惹事,若是做了什么,那也都是為了主子高興。”
“你也不是沒干過讓我不高興的事?!睔q歲拿安康撒氣懟了一句過去。
早起用膳,歲歲詢問知蟬駙馬去了哪里,知蟬說早些時候見過駙馬過來,后來就出了府,未說去了何處。
歲歲嘆了口氣,心道這好脾氣的發(fā)起脾氣,也真是叫人消受不住。
旋即用了早膳就想進宮去見見父皇母妃算了,沒成料到自己正換著衣服,就聽到知蟬進來稟報,說駙馬在外頭同陳煜打了起來,場面沒人勸得住,也沒人敢多管。
歲歲一聽就急上心頭:“沉二一個書生怎么是陳煜的對手?他人現(xiàn)在在哪兒?”
“正在春秋茶樓?!?/p>
歲歲叫了馬車,直接就改了計劃直奔春秋茶樓。
等她到時,沉二正側(cè)身坐在桌旁,而陳煜站在窗口處,見她到來,似有話說卻又選擇了拱手行禮道一句:“草民見過安王殿下。”
歲歲并未多看他一眼,只是上前查看沉握瑜,心急問道:“何處傷到?找大夫沒有?”
沉握瑜礙于有旁人在場,只能應答:“無大礙,他未曾下狠手。”
誰知歲歲抬頭厲聲對陳煜道:“毆打朝廷命官,陳煜,你一介白身,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陳煜一口氣郁結(jié)在xiong口。最后也只是鐵青著臉低頭向她認錯。
“被你打了的是沉二,你同本王認錯有什么用!”歲歲怒視著陳煜,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還當他不服氣。
“你真當本王是個擺設不成?陳煜,本王要治你的罪!”歲歲氣惱不已,不管沉握瑜拉扯阻攔放言道。
“歲歲,此事是我同陳煜有誤會,并非你所想那樣?!背廖砧ぱ垡姎q歲就要出聲治陳煜的罪,連忙將她攬進懷中道:“有事我回去慢慢同你說。這里人多眼雜,別鬧了,乖?!?/p>
歲歲被沉握瑜困在雙臂之間,抬頭看著沉握瑜嘴角破皮出血,心頭揪起,伸手想摸又縮了縮手指。最后被沉握瑜一手壓著她的手按在臉頰說:“真沒事,我一個男人,哪里會那么脆弱?回去吧,回去再說?!?/p>
陳煜眼睜睜看著歲歲和沉握瑜十指緊扣,歲歲甚至在離開前冷冷凝視了片刻他。
原來愛與不愛,對她來說,就是這樣涇渭分明。陳煜沒有飲酒卻也覺得心在隱隱作痛。
“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歲歲上了馬車便問。
“他對你,還是有情的?!背廖砧に剖歉锌馈?/p>
“我在說你,你卻同我談他?”歲歲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看向沉握瑜。
“歲歲,你身邊為什么就是那么多人呢?”沉握瑜苦笑道:“多得我都要爭不過他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