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公主身份,歲歲并不能隨意出宮。
陳煜凱旋而歸又公然退親的那天后,歲歲就被自己的母妃看管在了壽澤宮。
就在那眼皮子底下,歲歲便是想溜出宮去都不得機會。
“母妃,我想回自己的霽月宮?!睔q歲已經今日不知第幾次說這話了,可顧輕舟一個午休醒來,還是不肯松口。
“皇上駕到——”
那外頭起了一道略尖的聲,歲歲聽了便從顧輕舟床榻邊跳了起來。
額托里穿著一身臧色常服,人還沒踏進壽澤宮內殿,就見著歲歲小跑著撲到自己身上,仰著面可憐巴巴地道:“父皇,母妃都把我拘在這兒好些日子了,我都要悶死了!”
額托里低頭瞧著歲歲便笑:“你這性子,是該由你母妃收拾收拾,成天就知道往外跑,渾身上下,都是野性子,哪兒像個養(yǎng)在深宮后院的公主。”
歲歲手一推,離開自己這個“叛變”了的父皇,站直身體嬌蠻道:“我是安王爺,才不是什么公主?!?/p>
“好好好,你是安王爺,不是公主?!鳖~托里縱容又敷衍地應付著糾纏不休的歲歲,抬頭就見顧輕舟從內殿走出來,神色還有些懨懨的。
“理她作甚,脾氣是越來越大了,胡攪蠻纏的也不知道隨了誰?!鳖欇p舟也是沒什么好氣地皺眉。
額托里看看自己女兒皺眉噘嘴的模樣,再看看顧輕舟皺眉不悅的樣子。
這像誰還用問嗎?額托里用食指擦了下鼻頭,決定不做這個風箱里的老鼠,只問顧輕舟過兩日顧家祭日,是不是還同往年一般。
顧輕舟點頭,說不用再準備什么,池州里已經都安排妥當。
“我也要去?!睔q歲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便積極道。
顧輕舟雖曉得歲歲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卻還是沒好氣道:“你外祖他們的祭日你自然要去,但你若是在外頭不老實,回來我也有你好受的?!?/p>
無非就是罰抄書。歲歲低著頭在心里想,反正安康早就抄習慣了,誰都看不出來。
于是到了顧家祭日那天,歲歲便同顧輕舟行裝輕便地去了小山林。
歲歲這按著顧輕舟的要求把該行的禮該做的事都做完了,她那蠢蠢欲動了多日的心,就又活泛了起來。
趁著祭完祖去顧府的機會,歲歲帶著安康從后門溜了出去。
這一出來,便是徑直去了陳府。
歲歲此次是偷摸著出來的,必然不敢從正門入,而是爬樹翻墻而上,尋了片刻,才見著一個熟悉的丫鬟從姝苑出來。
安康扶著歲歲從樹上下來,只等了會兒,陳姝就出來繞到后門來同歲歲相見。
“公主怎么這時候過來了?也不進去待在這里作甚?”陳姝同歲歲年歲相近,關系也一直很好,所以見著歲歲出宮心里高興又覺得愧疚。
“我兄長他就是被那個狐貍精給”
“朱朱,我想單獨見見那個女姑娘。”歲歲道。
陳姝看著歲歲,而后嘆了口氣道:“不是我不讓你見,是那個狐貍精現(xiàn)下也不在府邸里。你若要尋她,恐要去遠處?!?/p>
原是陳家不認,也不許那女子進門,陳煜便暫且將她養(yǎng)在了外宅。
“朱朱,我就想見她一面?!睔q歲堅持道。
陳姝倒是真與她姐妹情深,豁出去說:“我?guī)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