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雪伸手輕輕碰了碰林朔的臉頰,那溫熱的觸感,讓秦渡雪放心下來。
隨后他握住了秦渡雪的手,細細地觀察了一下,眉頭皺的有點緊。
因為對方的手還是腫的很厲害,昨天是對方的手指在放血,雖然之后又泡了藥,睡覺之前自己也給對方涂了不少藥膏,但是一個晚上過后對方的手指還是腫的很厲害。
隨后秦渡雪又看了看林朔的腳趾頭,腳趾頭屬于前天被放的血,所以現(xiàn)在的情況略微比較好??稍龠^兩個多時辰的時間之后,腳上又要需要再次放血,今天是最后一次了,希望今天過后這個腳腫的跡象能夠也跟著散去。
把被子在林朔的身上蓋好,秦渡雪自己起了身。
她先是打量了一番,耍了一套長槍,等到身上都出了汗之后,秦渡雪這才停下。
隨后,秦渡雪問了一下天元和地甲,問的是早飯的準備情況,兩人表示早飯已經(jīng)做好了,現(xiàn)在都在廚房里面溫著。
秦渡雪點了點頭。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的時間,秦渡雪往房間里面看了一眼,林朔這時候卻還沒有醒,看來今天得醒的比較晚一點了。
這段時間的治療終究是讓林朔受了不少的罪,看了一眼還在睡的人,秦渡雪并沒有打擾對方。
天元過來詢問秦渡雪,要不要先用早膳,然后被秦渡雪這邊拒絕了。
這時,林建文過來了。
林建文是過來匯報一些情況的,林建文并不負責軍部的事情,但跟那邊總有一點關(guān)系,比如說后勤的問題。
文洲現(xiàn)在那邊的動作越來越大了,甚至有一些流民已經(jīng)從文洲離開,來的方向自然是他們鳳洲。
對于接收流民的工作,他們都是做熟悉了的??墒乾F(xiàn)在這些流民的情況又有所不同,因為文洲那邊的動作比較大的緣故,開春之后兩邊要打仗,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敲丛诖酥澳沁厱裁炊疾蛔鰡??這肯定不可能的。
所以現(xiàn)在的這批流民里頭竟然有不少釘子,可是流民的數(shù)量太多了,并且要查清楚這些流民的跟角問題,那是很難查清楚的。
這如果碰上心狠一些的,根本不會接受這樣的流民,但是林朔那邊下達的命令卻是接收流民。
但對于流民當中那些不懷好意的,就跟對以前的流民一般該殺就殺,該抓就抓。
如果只是普通的流民,這樣的手段也沒有問題,可是現(xiàn)在流民當中有不少都是探子,有不少都是那邊特意派過來的釘子,所以只是目前的這種手段,林建文認為遠遠不夠。
而且那些流民肯定會不顧一切的鼓動,甚至還會在城里面亂竄,哪怕規(guī)定了他們在哪一塊地盤區(qū)域活動??赡切┎话卜值牧髅窨隙ú粫怨缘卮谝黄瑓^(qū)域里的。
縱然四周圍有士兵把守,但這并不是萬無一失的,而且有一句話說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所以,總歸會有流民能夠逃得走,而逃走的流民……對于城內(nèi)的治安來說,那就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本來鳳洲以及西洲這邊的亂象早就已經(jīng)被壓下去了,為此林建文狠狠地殺了一批人,更壓下去了一批人,可現(xiàn)在隨著一些不懷好意的流民涌入,林建文覺得這之后的治安問題很成問題。
現(xiàn)在的流民還在城外,如今算是在隔離,這也是每個要進入鄭州以及西洲的流民都必須做的。
要保證他們的身體健康問題,不會帶進來疫病。
在這一步的審核上面,那是非常的嚴格的,現(xiàn)在林建文過來說的是之后的安全問題。
他在這方面有點想法,所以想過來跟秦渡雪說說。
另外,林建文覺得自己的這些想法也只能跟秦渡雪說,他本能的覺得如果自己跟林朔說的話,那么對方一定不會同意的。
但如果是跟秦渡雪說,同樣來自于世家大家族的秦渡雪,對方應當是能理解自己的想法的。
這算是一種本能的直覺吧,而林建文相信自己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