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報(bào)仇十年不晚,等他當(dāng)皇后的時候,就把樓傾闕發(fā)落去冷宮。
剛好樓傾闕身子骨不好,借著環(huán)境清幽養(yǎng)病為由,諒他也不敢反駁。
在眾人各異的心思中,時無雙祭出飛舟,準(zhǔn)備出發(fā)前往魔界。
時無雙托著樓傾闕的手臂,引著他上飛舟,晏綏和黎歌照例為了搶她身側(cè)另一個位置而爭論不休。
鳳臨淵一慣是微抬下頜,用王之蔑視的眼神掃過眾人,除了時無雙,平等的看不起所有人。
百里滄溟和百里嵐霖綴在時無雙身后,牢牢占據(jù)著屬于自己的領(lǐng)地。
明凈不遠(yuǎn)不近的走在一側(cè),眉目平和悲憫。
時無雙剛扶著人坐下,飛舟就由鳳臨淵操縱著,朝著魔界的方向快速進(jìn)發(fā)。
猝不及防,她被突然啟動的飛舟帶得一個趔趄,樓傾闕也跟著栽進(jìn)了她的懷里。
她手忙腳亂的將人扶正,順了順男人肩頭流瀉下來的雪發(fā),憐愛得像是在對待一只才出生的小奶貓,手足無措的。
“卿卿,我無事?!睒莾A闕低咳了兩聲,面頰泛起一片緋色,雖然色澤淺淡,但在蒼白的面容上卻分外明顯。
時無雙以為樓傾闕臉紅是咳嗽所致,連忙給人順了順后背,又喂他喝水。
看到這一幕,鳳臨淵斂下唇角,眸光沉沉的落到了一旁的晏綏身上,帶著極具壓迫感的危險(xiǎn)。
若不是晏綏來搶飛舟控制權(quán),兩股力道對撞之下,飛舟也不會啟動得如此突兀了。
晏綏訕笑,“我只是想快點(diǎn)去魔界而已……”
沒想到反而好心辦壞事,讓那個該死的狐貍精一頭栽進(jìn)了時無雙的懷里。
晏綏悲憤的咬小手絹,該死的狐貍精,主人香香軟軟的懷抱,明明是他的專屬。
晏綏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下一瞬變成了一只雪白的小狐貍,順理成章的鉆進(jìn)了時無雙的懷里,賴著不出來了。
黎歌見狀冷笑一聲,極快的占據(jù)了時無雙的一側(cè),將下巴擱在時無雙的頸窩,腦袋輕輕抵在她腦袋上,愜意的瞇起眼睛,“姐姐,小歌好累,讓小歌靠一會~”
明凈淡然一笑,“前往魔界要費(fèi)不少時辰,左右閑來無事,不如繼續(xù)來打無雙施主研制的麻將牌?!?/p>
“好呀好呀!”時無雙給了明凈一個贊賞的眼神,她正有此意。
不然時間這么長,干坐著多無聊。
百里滄溟冷冷淡淡瞥了明凈一眼,心下暗嗤老狐貍。
百里嵐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如此也好,他會用自己高超的牌技征服師尊,讓她生出一種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知己感覺。
牌桌很快擺了上來。
樓傾闕安安靜靜坐在時無雙左邊,不聲不響的抓著她的衣袖。
時無雙腿上躺著雪白的小狐貍,或許是時無雙周身的氣息太過溫暖舒適,不過一會,晏綏就四仰八叉的睡了過去。
她的身后坐著黎歌,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黏著她觀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