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晏綏聽完,眼睛亮晶晶的,“小雙雙,你真聰明?!?/p>
至于這口黑鍋,她給張小姐留了信,教她安到什么狼妖鼠妖身上,為晏綏洗白。
“再過些日子,你應該就能回臨安了。”時無雙摸摸他的腦袋,又捏捏他的小爪子,對狐貍絲滑柔軟的毛發(fā)愛不釋手。
狐貍傲嬌的仰著腦袋,將爪子遞給時無雙蹂躪,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小雙雙,你肯定舍不得狐狐我吧?咳咳,既然如此,那狐狐我就不走了,你救了狐狐,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時無雙笑,“我只是幫了你一個小忙,這就是救命之恩了?”
晏綏煞有介事,“救我于水深火熱的輿論之中,當然是救?!?/p>
時無雙無奈,“好,你說是就是,至于以身相許,等你化為人形,我可能都快老掉牙了。”
“胡說!”晏綏急急反駁,撲到時無雙懷里,下一瞬,一道修長的身影就緩緩顯現,將時無雙壓在了身下。
黑發(fā)如瀑,膚白勝雪,唇瓣嫣紅嬌嫩,三種極其醒目的顏色碰撞,交織出最震懾人心的瑰麗色彩。
男人面容妖艷,那是一種雌雄莫辨的美,妖冶惑人,堪稱妖孽。
“小雙雙,狐狐是不是生得很美,應該能配得上小雙雙吧?”
他在她耳畔輕輕吐息,嗓音微啞勾魂,尾音似乎微微上揚,自帶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勾人意味,一個調子拐了十八個彎,聽得時無雙耳朵酥酥麻麻的。
她揉了揉耳朵,心想果然是天生的狐媚子,這把聲音聽得人魂都飄了。
見時無雙不為所動,晏綏不滿的蹭了蹭她的頸窩,“小雙雙,美人在懷,你竟然也無動于衷?”
男人黑發(fā)間豎起的雪白狐貍耳朵十分顯眼,此時卻蔫巴巴的耷拉了下去,看起來委屈又可憐。
身后雪白的狐貍尾巴也垂著,尾巴尖尖輕輕掃過時無雙的掌心,癢癢麻麻的。
時無雙掃過狐貍精大喇喇赤果的身軀,視線下滑,眉梢一挑頓了頓,最后落在了狐貍精身后,那條蓬松柔軟的大尾巴上。
“咳?!标探椨行┎蛔匀坏膭e過腦袋,卻悄悄動了動身體,尾巴也勾住了時無雙的手腕。
時無雙揉了揉晏綏的腦袋,在對方眼睛一亮,想要順桿往上爬時,她卻攬住他的腰,將人扶了起來。
緊接著她抖開一件披風,神色沉靜的披到了晏綏身上,順便在系結處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披風將狐貍精裹得嚴嚴實實的,但走動間偶爾會泄出一絲春光,倒有種別樣的魅惑感。
晏綏傻眼了,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密不透風的披風,又看了看滿臉淡定的時無雙,有些抓狂,哀怨的控訴:“嚶嚶嚶,是狐狐沒有一點魅力么?還是說狐狐不該說話?”
他閉上了嘴,想了想,朝時無雙拋去一個媚眼,那一眼妖魅極了,看得人心下一顫。
時無雙穩(wěn)穩(wěn)當當立在原地,面不改色。
晏綏崩潰了,“小雙雙,你居然不為美色所惑,你還是不是女人?!”
時無雙慢吞吞的摸著他炸毛的狐貍耳朵,懶洋洋道:“我不是,難不成你是?”
晏綏大受打擊。
他自認為自己的身段和容貌,包括……咳咳,在整個狐族都是秒殺眾狐的存在,凡間那些尋常庸脂俗粉,更是沒辦法和他比。
可她卻沒有半點反應,眼中也沒有任何癡迷。
狐貍精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和悲傷之中,蹲在墻角,用樹枝在地上畫圈圈,嘴里碎碎念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