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要去找場子。
這和尚跟她擺架子,端著這么久,矜持得要命。
他既然不吃軟的,她只能硬來了。
反正采完就走,圓了這份執(zhí)念,得到后,她就不會再惦記了。
時無雙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
同門的師妹們則拿著傳話的那張信箋,笑得一臉蕩漾。
“大師姐威武!竟然拿下了最漂亮、最正經的那個和尚?!?/p>
“???可這不是只是讓師姐別留遺憾,去賞自己親手種的花嗎?這明明是明凈慈悲為懷。”
“傻孩子,一邊玩去吧。讓懂行的本師姐來給你翻譯一下,陌上花已開——花都開了,你為什么還不回來?我可想死你了!有花堪折直須折——花期可太短了,你可要好好珍惜,快來折取我這枝花~~”
“??????”
“可是,既然他對師姐有意,可為何看起來有情又無情呢?”
“這個我懂,太過輕易得到的,大多不會被人珍惜,即便師姐不是那樣的人,可也該做萬全之策。只有來之不易的,才會讓人格外眷戀,死死攥住不放手。”
問話的師妹欽佩極了,“師姐好厲害,都是學問,師妹受教了?!?/p>
彼時,時無雙已經倒吊著,從屋檐上垂掛下來,想要嚇一嚇端坐在窗邊打坐的明凈。
他不為所動,只是掀了掀眼皮,看了倒吊下來的時無雙一眼,溫聲提醒:“阿彌陀佛,無雙施主,小心跌落?!?/p>
時無雙撇嘴,對他做了個鬼臉,“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怎么會那么不小心……”
咔嚓!
屋檐的瓦片年久失修,猛地松動了一下。
時無雙猝不及防,身體晃了晃,就這么直直的往屋內蕩了下,恰好親在了明凈的唇上。
她趕緊穩(wěn)住身體,訕笑,“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明凈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阿彌陀佛,貧僧信無雙施主不是故意的?!?/p>
這話和往常平和語氣沒什么不同,仔細聽,卻又帶著點莫名的危險意味。
時無雙覺得自己被他嘲諷了,咂巴咂吧嘴,回味了一下方才的觸感,心下發(fā)癢,理直氣壯道:“你管我是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有意的又如何?”
她湊過去,惡狠狠的摁住明凈的雙肩,再次深深吻了上去。
她幾乎是用了全部修為來制住他,自己則全身心沉浸于掠奪之中。
如果她睜開眼就會發(fā)現(xiàn),他坐得挺直,卻很自然放松,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就像是收起了爪子和獠牙的猛獸,任由她恣意妄為。
許久,她睜開眼,對上的就是一雙幽深的眼眸。
像是生氣了?
時無雙一個激靈,想起自己還在人家地盤上,連忙開溜。
僧人在原地靜坐了許久,唇角揚起的弧度分外顯眼,隱約透著幾分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