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誰也不能代替他做決定。
“好了好了,多大點事,就這樣吧。”
時無雙擺爛的劣根性又占據(jù)了理智的高地,不管不顧的就想任其放流自然。
道法自然,一切隨緣。
她本來想擺手,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只手還被百里嵐霖帶著,按在了他的胸口處。
她想到方才急促的心跳聲,忍不住失笑。
“好了嵐霖,道法自然?!币磺许樒渥匀槐愫谩?/p>
她抽了抽手,卻沒抽動。
百里嵐霖溫柔又不容人拒絕的鉗制住時無雙的手腕,桎梏著她的身形,忽的發(fā)問:“師尊這樣摸過兄長,可親過兄長?”
好家伙,這是得寸進(jìn)尺了。
時無雙無語的看他一眼,眼眸危險的一瞇,“要你管,松手。”
百里嵐霖卻執(zhí)拗的想要得到一個答案,并沒有放手。
時無雙不耐煩的動了動眉頭,想也沒想,手下一個用力。
“唔……”
百里嵐霖悶哼出聲,身形不穩(wěn)的朝后踉蹌了幾步,唇邊溢出絲絲縷縷的鮮血,卻依舊沒有放手。
“你……”時無雙心中一驚。
百里嵐霖身為金丹期,根本無法承受煉虛期的一擊,即便她沒有怎么用力。
時無雙懂了,百里嵐霖屬毛驢子的,得順毛捋。
百里嵐霖因為時無雙的一擊,朝后踉蹌倒去,但身后恰好是一棵大樹,他倚靠在大樹上,勉強穩(wěn)住了身形。
時無雙被他帶著,由于慣性,也往前走了幾步,她又不敢再次動手,害怕百里嵐霖傷上加傷。
她一手還放在百里嵐霖的胸膛上,另一手則下意識的撐在樹干上,恰好對百里嵐霖來了個壁咚。
這樣的姿勢看起來,倒像是她霸王硬上弓柔弱的百里嵐霖一樣。
時無雙心中的木魚都快敲爛了。
不對,她是道家。
就是老子做的,那又如何?
百里嵐霖靠著樹干支撐起身體,暗暗平復(fù)著凌亂的氣息,不甚在意的抬手拭去唇角的血跡,朝時無雙綻開一個靜好如春花秋月的柔和笑容。
“即便師尊不說,我也知道,答案是沒有。”
如今時無雙和他靠得極近,心底所有的貪念仿佛都被盡數(shù)勾起,讓男人的眉眼間不禁染上了絲絲病態(tài)瘋狂之色。
“但,師尊早已親過嵐霖了?!闭f到這,百里嵐霖愉悅的悶笑,像是一個小朋友,為自己贏下糖果而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