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扣著晏綏,將下巴搭在男人的肩膀上,越過腦袋往他身后看去,九條雪白蓬松的大尾巴如花朵般綻開,此時跟八爪魚一樣,全扒拉在她的手腕上,討好的輕蹭。
時無雙不禁手癢,又有些好奇,這尾巴從哪長出來的?
她朝著晏綏的尾巴伸出了罪惡之手。
在時無雙的手落到狐尾的尾巴根部時,晏綏渾身一震,面容瞬間紅了個透。
他死死抿著唇,極力克制著即將從喉嚨里溢出的破碎呻吟聲,暗自穩(wěn)了穩(wěn)心神,繼續(xù)委屈巴巴的追問,“小雙雙,你還沒有說,我和之前有哪里不一樣。”
時無雙對狐貍尾巴的觸感愛不釋手,從頭順到尾,往復循環(huán),樂在其中。
聞言,隨口道:“你沒有狐狐話多?!?/p>
突然從話癆狐貍變成了一個嬌滴滴的矜持大美人,還有點怪不習慣的。
“狐狐沒有!我只是看了我的日記,覺得我以前說話太多了,怕你覺得我煩,這才不敢多說什么,而且母儀天下的皇后,怎么可能是一個碎嘴子?我要端莊優(yōu)雅一點,不然的話有失風范,主人是不是覺得狐狐話少,很冷淡,一點都不活潑了?嗚嗚嗚不是這樣的狐狐冤枉…”
狐狐日記
晏綏徹底憋不住了,將心底的想法竹筒倒豆子似的說了個一干二凈。
“日記?”時無雙很會抓重點。
晏綏沒有之前的記憶,但是身體還記得她,對她有本能的熟悉親近感。
但最重要的一點,他如今毫無防備的和她親昵,怕是因為他口中的“日記”。
憑借那本日記的記載,加之本能的親近,所以他才說,自己不記得她,卻又記得她。
說漏了嘴,晏綏連忙噤了聲。
他眷戀的抱住時無雙,哼哼唧唧了一會,討好的輕蹭,“沒有,狐狐什么都沒說?!?/p>
這種嬌滴滴的調(diào)子和撒嬌的姿態(tài),倒是和狐狐一模一樣。
時無雙失笑,抬手捏了捏晏綏的臉,“我想看看你的日記,給不給?”
“主銀,糊糊……”
晏綏的臉被時無雙扯得微微變形,一雙狹長嫵媚的狐貍眼欲拒還迎的看著她,眼睛里似乎藏著千言萬語,媚眼如絲,風情萬種,勾得人心旌蕩漾。
“嗯?”時無雙笑吟吟的。
晏綏一咬牙,“好?!?/p>
看日記就看日記吧,只要主人不再摸他的尾巴。
狐族的尾巴一向是敏感部位,尤其是尾巴根部。
也就是時無雙,他才放心將尾巴獻出去任她肆意玩弄,討她歡心。
若是別人覬覦他的尾巴,他一定把那人剁成一條條的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