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很早之前,已經(jīng)預(yù)料到這種場面,但他的心臟還是止不住的酸澀。
他想獨占師尊。
可他明白,不論是容貌、修為還是性格,他對師尊來講,都并非是無可替代的存在。
即便師尊如今表現(xiàn)得再隨和,他也不會忘記那日思過崖下驚鴻一瞥,她嬉笑怒罵間便陡然變了態(tài)度。
她身姿輕靈的立在月下,那般遙不可及,睥睨眾生。
像是傳說中無情的仙人,漠然的俯視著他,眸光是那般冰冷無情,不含一絲感情的質(zhì)問他:你說本尊是誰?
若師尊逗弄他,是一時興起,待到她厭煩,便會毫不留戀的舍棄了他。
到那時,一切美夢都將成了幻影。
他沉浸在歡喜中,又時常忍不住惶恐。
看起來越是隨性逍遙之人,越是冷心薄情。
聽說這樣的人,心是冷暖不定的,翻臉是不認人的。
她大大咧咧,待他們隨和又平等。
可他們之間終究有越不過的身份鴻溝。
她是師,他是徒。
她高高在上,他只能卑微的匍匐在地上,仰望她的身影,跪在她的腳下祈求她的垂憐。
別說區(qū)區(qū)一個金丹后期的他,即便師尊想要元嬰期的美男,甚至是化神期,乃至煉虛期,都多得是人來自薦枕席。
師尊是天上月,他們不過是地上的凡夫俗子。
根本沒有資格獨占。
只是……
人終究是貪心的。
月亮不是屬于他一個人的,但月光卻已然灑落在他的身上。
兄長有的,我也要有
倘若憑他一人之力無法攬住這抹月華,那便兄弟齊心,也好過日后被舍棄。
他眷戀著那絲甘甜,尤其是嘗到了甜頭后,更是舍不得放手。